節目已經開始兩天,今晚楚時卿才是真正的第一次吃飽,收拾東西后,開始為迎接冰雹和大雨做準備。
首先得備水,目前竹筒已經夠用了,就差塞子。
這東西沒有小刀并不好制作,單是削成圓形就讓人頭痛。
楚時卿把木材砍成一個個巴掌長短木頭,商行洲用柴刀修,兩人都沒說話,動作默契又快速。直至深夜,還剩下不少沒弄完。
“睡了。”楚時卿從來不勉強自己,困了就要睡。微瞇著眼打個哈欠,轉頭看商行洲,對方好像還沒從氣性中緩過來,仍是冷硬著臉。
楚時卿抿抿唇,起身進木屋。崽崽套睡在爸爸的外套上,四仰八叉,感覺到爸爸的到來,翻個滾,滾進爸爸懷里。
夏日天氣雖熱,海邊卻風大,用干草編織成的被子蓋在腰上,木屋很快安靜下來。
商行洲抬頭,透過火光看著里面的一大一小,嘴角微微勾起,又很快垂下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夜漸漸偏西,營地還有不少人沒睡,有人在砍木材,有人跟商行洲一樣弄竹筒塞子,還有人在做木筏。每組人都忙得暈頭轉向,只有商行洲一個人孤憐憐地在削木頭,時不時給熏魚的火坑扔點半干的樹枝。
商影帝好可憐。
楚時卿是十點左右就睡了吧,昨天也是這樣。
可他今天早上六點多就起來了,沒睡夠十二個小時。
這是沒睡夠十二個小時的事嗎是所有人還在忙,他就去睡的事。
可一開始你們都罵他嬌氣包,要睡十二個小時,不睡夠還被罵,多虧啊
黑子
觀眾正在爭論不休的時候,木屋突然有動靜了,被爭論的中心點楚時卿睡眼惺忪從木屋出來,昏暗的火光把人照得俊美無雙,如同在商行洲身上裝了雷達似的,彎都不拐直往商行洲去。
商行洲身旁就是火坑,連忙把手上的刀和木頭塞子一扔,起身迎上去,把睡眼朦朧的慵懶大美人擁入懷中。
“老公,抱。”
楚時卿雙手環上商行洲的頸脖,如同撒嬌的貓咪般,在頸窩蹭了蹭,鼻尖輕輕嗅著,似在確認什么。片刻長長的嘆息聲響起,滿足似的睡過去。
商行洲被楚時卿這一套動作弄得后背緊繃,喉嚨微微發緊,呼吸都重了幾分。
咽口水,這誰受得了
嗚嗚,好想楚時卿抱的是我,第一次想把商行洲踢開。
站著睡著了楚時卿這是在夢游
快,快錄下,我看他還有什么話說竟然說商行洲有臆想癥,我看有夢游證的是他吧
呵呵,明天他就不記得了。
商行洲抱著楚時卿站一會兒,確認他陷入深睡后,才把人打橫抱起來,回到木屋把人小心翼翼放下。出來把熏魚的火坑再加幾把柴,關上籬笆門,抱著大美人睡覺。
觀眾
賭明天商影帝會被踢下床,不,這里沒床,趕出木屋。
眾人表示,賭局不成立,因為他們也這么認為。
“你為什么在我木屋里”連續兩天沒能睡飽的楚時卿眼見著很暴躁。熟知爸爸性子的崽崽早已經從而籬笆門下面的小洞鉆出去,跑到帳篷邊躲著。
“是你先找我的,昨晚還,還”商行洲不服的聲音中帶著難以言口的隱秘。
大天早的,直播間觀眾直接來精神了還什么,快說啊,急死人了。
“臆想是種病,得治。”楚時卿雙頰微紅,唇瓣緊抿,神色卻冷若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