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將懷中的小動物放下,驅散了它們,耷拉著腦袋來到顧承面前。
乖乖站定“阿父。”
看著孩子乖巧老實的樣子,顧承心又軟了,嘆著氣伸手替女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手將她腦袋上斜斜插著的幾根雜草拿下。
“溪兒,你是大人了,不能再如此胡鬧,以后如何有坤澤愿意與你親近呢”
顧迎溪心中不樂意,面上便也不高興,只是不常與人交流,說話都是簡短的字句。
“坤澤,臭。”
“不喜歡。”
“不親近。”
剛剛心軟的顧承又被這個逆女的態度氣到,拎著她的耳朵就痛罵。
“臭你靠近過幾個坤澤你就說臭”
“你與坤澤親近過嗎你懂些什么你這個混賬東西”
“坤澤不喜歡偏去喜歡那些蛇蟲鼠蟻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逆女,就知道氣你老子。”
顧迎溪被揪著耳朵卻不敢喊痛,雙眼包著眼淚,知道自家老爹的脾氣,她一個乾元這點痛都遭不了只會讓她阿父更生氣,委屈巴巴的眨眨眼。
“溪,阿娘,生。”
“”
意思是顧迎溪是她娘生的,不是顧老侯爺生的,一下給顧老侯爺哽住了。
你說她傻吧,她頂嘴的時候,偏偏是條理清晰吧。
你說她不傻,偏偏講話都講不利索,一天天就知道滾在泥巴地里找各種小動物玩。
顧承正要繼續發作,候夫人楊琬莠急匆匆趕來。
“顧承你給我松手”
顧承腦袋上青筋一跳,訕訕的將手松開,看著自家夫人惱怒的樣子,試圖狡辯。
“是溪兒溪兒氣我。”小聲嘟囔,迫于妻子充滿煞氣的眼神,也不敢再去扯顧迎溪的耳朵,只敢背著自家夫人偷偷瞪了傻女兒一眼。
顧迎溪一見到阿娘,一直忍著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哭著就撲進楊琬莠的懷里。
“阿父,打。”
“溪,痛。”
“嗚嗚嗚”
楊琬莠心疼的抱著自家寶貝女兒,一邊哄著一邊伸腳就將顧承一腳踹開。
楊琬莠也是武將世家出身,別看名字像是有幾分溫婉柔美,性格卻彪悍的不似尋常坤澤,從年輕時就是脾氣火爆又護短的性子,有了顧迎溪之后雖然收斂了幾分脾氣,但異常寵愛這唯一的孩子。
顧家就這么一根獨苗,顧承也不是不心疼,就是有時氣自家崽子不爭氣,一時心急也是忍不住自己的急脾氣。
兩人都是急脾氣,但顯然顧承是急不過自家夫人的,挨了一腳也只能老實不吭聲的在一旁賠笑。
“溪兒是我賠了半條命才得來的孩子,她是呆傻了一些,性子卻不壞,又不傷天害理影響他人,有什么大錯你就要這么兇她”
“我知道你急著給她找個坤澤,你盼著她好,我難道就盼著她不好嗎”
老侯爺聽著自家夫人這話,再說就要陪著孩子一塊哭了,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