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羌軍只搶掠縣城,雍縣韓家鐵礦在山里無損失,但住在雍縣縣城的一些家眷遭到搶劫和殺害,鐵礦已給出撫恤xu錢。之前不知雍縣北山區里也有數萬羌民,韓遂由此開始考慮以鐵礦為中心在雍縣購田置苑建塢堡增家丁部曲護礦。
陳蕃被免后,朝野恐懼,無人敢替在押人士向朝廷求情。五月,賈彪見風聲已過,知眾望所歸,在潁川定陵縣家鄉向志同者發話“吾如不去洛陽一趟,大禍不可能解除。”然后,親自來到洛陽,住在陶謙臨時租的宅府里。
韓遂、陶謙帶賈彪去見城門校尉竇武、尚書仆射霍谞等人,使彼等出面救人。賈彪又與一些大臣接觸秘商計策。
竇武直言上書說“李膺等人秉忠心,持節操,志在籌劃治理王室大事,彼等才真正是陛下的輔佐大臣。應把奸徒陸續加以廢黜,調審彼等罪狀,加以懲罰。信任忠良,分辨善惡是非,使邪惡和正直、誹謗和榮譽各有所歸。遵照上天的旨意,將官位授給善良的人。”奏章呈上后,竇武隨即稱病辭官,繳還城門校尉和槐里侯的大印。
霍谞也上書救人。霍谞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種,十五歲敢給權臣梁冀上書救自家舅舅宋光,其又是皇帝劉志當年滅梁冀所封的功臣五縣侯、七亭鄉侯之一的鄴都亭侯;竇武是竇皇后的父親,皇帝還是要給這兩大臣面子的。皇帝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些,派中常侍王甫前往牢獄審問范滂等人。
范滂等人頸套大枷,手戴鐵銬,腳縛鐵鐐,頭蒙布袋,排成隊站在臺階下。王甫坐在臺階上的案幾前,逐一提審犯人詰問“汝等相互保舉推薦為官,象嘴唇和牙齒一樣地結成一體,究竟有什企圖”
范滂答曰“孔子言見善,立刻學習都來不及。見惡,就似手插入沸水,應立刻中止。吾希獎勵善良使眾人同樣清廉,嫉恨惡人使眾人都明了其卑污所在。本以為朝廷會鼓勵吾等這么做,從沒有想到這竟是罪過。古人修德積善,可以為己謀取多福。而今修德積善,卻身陷死罪。吾死后,但愿將吾的尸首埋葬在首陽山之側,上不辜負皇天,下不愧對伯夷、叔齊。”
王甫這人雖為宦官,但人不壞,深為范滂的泣慘而又慷慨的言辭所打動,可憐彼等的無辜,于是命獄卒去掉彼等身上的刑具。
李膺等人在最近的口供中,突然牽連出許多宦官子弟,而且宦官子弟姓名、官職、同人接頭的時間地點都寫的清清楚楚,煞有其事,無人能證明這些真偽。
宦官們極為恐懼,怕事態失控極速擴大,于是中常侍們一起懇求皇帝,用發生日食作為借口,速將彼等全部赦免。
六月庚申初八,皇帝劉志下詔改年號為永康元年延熹十年只歷六個月,大赦天下。在押的大臣和諸生共二百余人,遣送回鄉。但姓名編注成冊,送太尉、司徒、司空三府存檔,終身不得為官。
陶謙、甘夫人、陶應、韓遂等到獄門口迎接出獄的陶商,晚上,同窗好友韓遂、劉和、袁術、韓馥、郭缊、陳珪、虞歆、尹碩、賈詡、李儒等在揚州樓小宴給陶商壓驚,陶商痛哭流涕。第二日,陶家退租來向韓遂感謝和道別返回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