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吾之見,龜茲縣城單城突出,而奢延澤、奢延縣城、膚施縣城又都在東西走向的奢延水北岸。鮮卑軍如圍困龜茲、奢延、膚施三城。奢延水這道新防線未必能守得住。再退就要退到高奴縣城延安市一線了。估計朝廷不會采納此提議,繼續籌軍費硬撐下去。”
眾人靜靜地聽著。袁術的聲音大,連一旁玩耍的孩兒袁耀、陳登、虞翻、韓韜等都聚攏過來。袁術一說完,眾人紛紛驚呼“此乃驚天大事也”
眾人也齊夸袁術記憶過人,精通北方郡縣。袁術得意道“吾母說懷吾時有神仙托夢將一段天命附于吾身,吾一直不明白何為天命。不過從小讀書過目不忘,家父的書和官文隨便吾看,故吾知多些。”
眾人紛紛議論漢軍絕不能南遷,韓馥、郭缊當場立誓要去守北疆。眾人喝的酩酊大醉,家丁把眾人抬進茅屋,伺候安歇不表。
次日中午醒來,眾人看著紀靈把陶商的丹陽之劍做為新一代“一劍封侯”埋入屋中地下,然后相互道別,暫約五年后再聚首,決劍侯,爭劍王。
臨別,韓遂向韓馥提及在御史中丞府任郎中的蕭瑗。韓馥驚訝道:“汝識此人彼乃蕭何后人,必升遷快于吾也。”
下山路上,陶商邀韓遂進城后隔天一聚,以答謝當年救已出獄之恩。陶商的父陶謙母甘夫人、叔伯陶陽、弟陶應都在京城,還會邀請霍俊和子霍彬。韓遂應承。
隔日,韓遂帶著韓韜參加陶商的答謝宴,陶商和弟陶應在門口接待,陶謙、陶陽、霍俊、霍彬陸續趕到。陶商聽說霍家家鄉在冀州魏郡鄴城,宴席就選在洛陽另一個有名的酒樓“冀州樓”。
建寧四年公元171年大疫那年,廷尉霍谞去世,霍谞子霍俊從安定太守位上離職回京繼承父之爵位鄴都亭侯。丁父憂三年后,霍俊、霍彬父子倆仍回京城霍府居住,偶回鄴城老家。
宴上,陶謙舉盅道“此行洛陽,除家族采辦一些年貨用品外,主要為答謝韓家和霍家當年為解救入獄的陶商奔走呼吁,還有悼祭廷尉霍大人。”韓遂和霍俊起身舉起酒盅,眾人皆盡飲。陶家和霍家對于闐玉石感興趣,韓遂答應不定期送貨上門。
回到韓府,韓遂回想袁術所說的漢軍南遷之事,危機感劇增。次日一早用完早飯,韓遂繪制了一份草圖,圖上標明幾條從各地到金城新地西鎮城的可選路線。把揚州客棧總管韓委叫來,囑咐韓委復制一百零六份圖,在下次引弓門客來取薪錢時,每人發一張圖。要求引弓門客在洛陽揚州客棧發生意外,找不到韓家人領薪錢時,先去長安的揚州客棧,如長安也發生意外,就去金城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