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渡這樣真的很想照顧一下
只有我覺得主播像街上的游魂,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么
神渡不會還沒走出江口大叔的死亡,在作踐自己吧qaq
“”
神渡見流默默從彈幕上移開了視線。
他按照往常的習慣游走在橫濱的街道上,蘭紫色的雙眸掃視著行人的臉頰,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到絕望的痕跡。
突然,他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建筑物。
那棟不起眼的8人高的大樓頂端,正站著一位身材單薄的棕黑發少年。
清涼的冷風吹亂了對方蓬松微卷的發絲,他纏在手臂上的繃帶潔白無瑕,黑色的大衣在風中瘋狂劃動著弧線。
少年對衣服并不在意,那只僅露的鳶色眼眸綺麗冰冷,俯視著樓底的視線漠然得好似來自外界,流動著毫無留戀之意的暗光,沒有半點生的意志。
他雙手交叉覆在胸前,任由大衣被風吹落,靜靜地閉上眼睛,隨即
縱身跳了下去。
太宰失聲
媽呀,宰又在自殺了,神渡快救救救救
宰廚遭受1萬點暴擊
太宰是真的在自殺啊
求求了主播救救太宰啊啊啊
主播快看啊,太宰就在你頭頂
原本腳步遲緩走在街上的白發少年,周身的氣勢已經變了。
以他絕佳的視力和湊巧的角度,神渡見流清楚地看清了那個少年眼中自殺時的情緒。
那是
比逐漸暗下來的天色還要深沉的黑暗與幽邃。
是與他的世界十分相像、類比那位絕望傳播者口中所謂的對世間現有的,已知的,一眼就能看到結果的秩序感到無趣,從而衍生出來的
可以被稱之為“絕望”的東西。
無需繼續確認,神渡見流已經可以斷定,那是一位絕對的絕望徒。
不,準確來說是潛在的絕對的絕望徒。
白發少年仰著頭,一雙純粹的凝夜紫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骨節分明的纖瘦手指扔掉肩上不稱身的毛領大衣,微微俯下腰,以迅雷不及掩耳雷的速度朝著那處大樓奔去。
雙腳踩上大樓的表面的墻壁和一層層窗戶,少年的身影直接無視了各種力,身手極其靈活地踏著那些窗臺躍上了20多米高的8層。
原本已經閉上眼睛的太宰治似乎察覺到什么,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于空中轉回頭,那雙深邃的茶褐色眸子非常意外地投了過來。
下一秒,太宰治被接住了。
“咳”
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銀發少年,伸出纖瘦的手臂一把圈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夾在腋下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怪力,在極大的沖力下勒得太宰治差點把胃里的酸水嘔出來。
太宰治“”
兩個人還在極速下墜。
瘋狂的下墜感席卷著四肢,冷風凌虐似的拍打在臉上,空中的強力碰撞讓神渡見流的手臂幾乎失去了知覺。
不過他沒在意這點“微不足道”的疼痛,由于成功接住跳下來的絕望者,神渡見流打消了取掉遏制“才能”的耳釘的想法。
他是在第5層接住對方的,兩人現在已經墜到了第3層,這樣的沖擊普通人可能會摔個稀巴爛,但神渡見流不會。
只要能以傷害自己為代價,那就沒問題。
他迅速調換了兩個人的位置,用沒夾著少年的那只手臂面向地面,蜷縮起瘦弱的身體,調整掉下去的方向轉而砸到了車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