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津柳浪在心中舒了一口氣。
至少記得新任首領的并非只有他一人,不然他要懷疑世界的真實性了。
“很巧,我找你也打算驗證此事,參與行動的部下也忘記了新任首領的存在。”
“太好了,我還以為只有我和愛麗絲記得呢。”
愛麗絲是森鷗外的異能力,真正的人形異能體。
“雖然沒有召見命令,但這是緊急情況,我想見首領一面。”森鷗外舉起手,抖了抖薄薄的幾張報告,“剛好,尸檢報告除了部分檢測都出結果了。”
連正當理由都準備好了。
他微笑著邀約“要一起嗎,廣津先生”
話音剛落,電梯抵達一樓,緩緩打開的箱門也像是在邀請入局。
電光石火之間,廣津柳浪飛速運轉大腦。
沒有帶人形異能體,一是說明森鷗外想把異能力當作不輕易暴露給新任首領的底牌,二是說明他對此事有把握,大概率不存在危險。
邀請自己只是順便捎上的保障,以及綁一只同根繩上的螞蚱。
森鷗外邁入電梯“不去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了。”
想清楚的廣津柳浪立刻跟上“我也一起。”
那么多人同時失憶,必須弄清楚發生了什么。
二人乘坐電梯抵達最頂層,盡職盡責的護衛一如既往地守在辦公室門口,見人來了便上前一步攔住他們。
森鷗外禮貌問話“你好,請問boss來了嗎”
“你們不知道嗎”護衛沒想到竟有信息如此閉塞的成員,“組織內部傳得沸沸揚揚,老首領已經去世了。”
森鷗外和廣津柳浪對視一眼。
盡管結果基本明了,但保險起見,森鷗外還是多問了一句“我說的是新任首領。”
得到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哪來的新任首領”
“抱歉,聽大家都在討論下任首領,我以為人選已經定下了,是我多嘴了。”森鷗外假裝失憶,將所有人都沒遺忘的信息作為突破口,“我負責老首領的尸檢,有些疑點尚不明確,想進行近一步現場勘查。”
在「下任首領未定」的認知下,還是謹言慎行為妙。
盡管可能性幾乎為零,但萬一新任首領是他們的共同癔癥,在這個微妙的節骨眼上不小心就會惹上大麻煩。
用老首領當幌子蒙混過關,二人順利進入首領辦公室。
屋內不見白發少年和發帶少女的身影,但這點不能說明什么。
辦公桌上的財務報表、偏題原本位置的筆筒、被撕成長條的床單
諸多線索證明他們的記憶并非虛假。
走進辦公桌,森鷗外玩味地捏起筆筒,靠近底部的位置清晰可見一排深深的牙印“廣津先生,你認為如何能夠讓兩個人的記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廣津柳浪以常規思維推測“應該是能夠消除記憶的異能力。”
森鷗外笑容不減“那為什么偏偏是我倆保留了記憶”
“我們未滿足消除記憶的條件,或者我們恰好觸發了解除失憶的條件。”
筆筒被輕置于老首領慣用的位置。
“可是,意義是什么呢”
廣津柳浪答不上來。
大張旗鼓地胡鬧一番,篡位成功又把大家搞失憶,沒有十年腦血栓干不出這種事。
除非還有另一方盯著首領之位。
但還是那個道理,有必要盯著港口afia這一畝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