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的竹子颯颯作響,風吹草動,一陣狂風卷起散落的竹葉,打著旋的飛向天際。
“猙娘,你當真一毛不拔”女人冷喝道,面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雨來,眼底寒光閃爍,嬉笑怒罵之色蕩然無存,身上的綢緞無風自動顯是動了真怒。
猙娘斜眼瞄上一眼,腳尖一分雙手環抱,擠壓的本已頗具規模胸口愈發豐滿,挺胸收腹的喝道“一毛不拔又怎的,你個狐媚子還敢在此地動手不成,量你也沒這膽子。”
“可怒也,本仙子就豁出去了,今日就動給你看。”
女人一言不合大動肝火,脾氣好似點著的火藥桶一觸即炸,腳下一點臨空躍起,身在半空一聲嬌喝道“天狐九變,第一變,狐變。”
話音一落,女人的衣物瞬間羽化,羽化后的殘屑漫天飛舞化作飛舞的蝶兒,妖嬈身段在飛舞的蝴蝶里若隱若現,蝴蝶忽然散開一只火紅的狐貍幻化成型,揚天一聲長嘯撲向猙娘。
“好你個騷狐貍老娘還沒動手,你就敢先動手,當真以為老娘怕你不成,接法寶。”
猙娘也不是省油的燈,說動便動下手絕不含糊,探手入懷掏出一物色呈赤紅,單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火龍標,去。”
火龍標化作一道流光異火,在空中劃出一條火紅的弧線,不偏不倚的射向靈狐。
靈狐似是未曾料及有此一招,情急之下唯有躲閃,火龍標仿佛是長了眼睛,不管靈狐躲向哪里都緊隨其后,如影隨形。
“呵呵,看你這狐貍還敢在此地撒野不。”
猙娘嘴角含著笑,幸災樂禍的看著四下里逃竄的靈狐,火龍標像是靈狐身后的尾巴緊緊跟隨,怎么甩也甩不掉,只能四下里逃竄慌不擇路。
“我來救你”車夫一聲暴喝,疾步沖向靈狐身后的火龍標伸手便抓,“嗤”一聲輕響,一縷青煙,車夫的手腕齊腕斬斷,火龍標脫手而飛。
車夫也是忠心過人,斷了手腕也不知疼痛,一個箭步飛身而起用胸膛去擋標,眼看著火龍標帶著炫麗的尾焰穿胸而過,車夫必死無疑。
“花籃兒,去。”
空中徒然降下一花籃,七彩琉璃光芒四射,花籃中盛滿了各色鮮花,有些花兒還帶著清晨的露珠,郁郁芬芳。
花籃兒一出現,火龍標立時轉了方向,筆直的投向籃子里,火紅的色澤逐漸淡去,最終隱入花叢消失不見。
盛滿鮮花的籃子旋轉著落向地面,一位穿著碎花小布襖的少女快步走了過去,拾起掉落在地的花籃,扭過頭道“猙姨,爺爺吩咐了不要為難客人,畢竟她也算是救了哥哥。”
“蘭兒,不是猙姨有意刁難,而是這客人太不識趣,這可怪不得我,而且是她先動的手,不信可以問你白大叔去。”
“咳咳,猙娘啊你的火爆脾氣也是時候改改了,再這么下去俺們這里都可以改名字了,無徵,無徵,與世無爭,其中深意你可懂得”
竹林里走出一老者,一臉的褶子,留著山羊須彎腰駝背,可是腳下卻箭步如飛,比年輕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去,去,怎么哪都有你這只老猴子,愛干嘛干嘛去,一邊涼快去”猙娘似是很不待見這位老者,還未等老者離近直接驅趕。
“蘭兒啊你猙姨要趕我走,這件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我可是你爺爺派來的護法”老者高聲的叫道,猙娘可不管這些推著老頭進樹林,老者像是年老體邁斗不過猙娘,連連倒退。
蘭兒看著打鬧的二人笑了,圓圓的臉蛋上陷下去深深的兩個小酒窩,眼睛笑成了月芽兒,打趣的道“哪我也沒辦法,誰叫猙姨平時最疼我,您老就將就著點罷。”
“哎,哎,蘭兒話可不能這么說,平日里你舉父爺爺最疼的就是你,你這樣胳膊肘往外拐,小老兒我真是傷心透了啊”老者大呼小叫喝道,舉起衣袖沾了沾眼角,像是真的在抹眼兒。
蘭兒看著二人嬌笑連連,道“好了,好了,都多大年紀了還沒個正行,也不怕被客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