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啊大家可等著呢”
廚房門口傳來一聲大喝,急急奔來一青年人扯著嗓子大叫,此時正值二月天,似乎對他而言并不寒冷,上身只穿一件露袖的小白褂,下身只套薄布單褲像是在過三伏天,紅光滿面額頭微微見汗。
“催,死命的催,這藥不要時間熬啊火候不到哪里來得藥效,我可比你還急。”
廚房內一女孩拼命得對著爐火扇扇子,火力旺盛,煙熏火燎,火爐上的藥罐冒氣寥寥青煙,看樣子還需多個時辰方能煎好,可青年人是等不急了,沖入內廚伸手探入旺盛的火焰之中,抓著藥罐雙柄,喝道“我來再給你加把火,你可勁的扇。”
女孩瞪了一眼,道“知道了,你可得掌握著火候,否則要是搞砸了看你爹怎么收拾你。”
“費什么話,這不是急嗎”
女孩也不再多言,從爐灶旁邊抽出一疊蒲扇,隨手向空中一拋扇子像落葉繽紛般落下,女孩渾身一抖,神乎其技長出手臂無數,一手接著一把扇子對準爐火一頓猛扇,火焰順勢席卷而起。
青年人雙手緊握藥柄,身上白褂褲子著火也不去理會,一雙眼睛盯著藥罐,一刻不松開,直等火焰將他雙臂完全吞噬。
“怎樣火力夠不夠旺”
多臂女孩活像個八爪魚似的,扇風之際也不忘給自己摸去額頭汗珠子,熊熊烈焰把她的臉映的一片通紅,煙灰跟著附著在了臉上,眨眼間變了個大花臉。
“不夠,才這點火藥罐都沒焐熱,沒吃飯啊”青年人劈頭蓋臉的吆喝一句。
多臂女孩像是惱了,對他急翻個白眼,惱怒的道“好,嫌不夠是吧我就讓你火個夠,風來。”
女孩忽然站起了身子,展開似千手觀音一般的手臂翩翩起舞,說是起舞倒還不如說是轉陀螺更為恰當,雙腳身子翻飛不停旋轉,未有過片刻停歇,手中的蒲扇都出現了殘影,令人眼花繚亂。
風助火勢,火助風勢,強風吹在青年臉上,臉皮蕩起層層波紋,他非但不感覺難受好像很是受用,迎著風大喝道“這才像個樣。”
狂風不僅吹得灶臺內的篝火,也將整個廚房翻了個遍,木勺子、筷子、碟子、盤子也跟著在疾風中勁舞,屋子里翻了天,天翻地覆。
青年人眼珠子跟著漂浮空中的零碎轉動,轉了兩圈,突然大喝一聲“停。”
多臂女孩根本停不住腳步,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腳下虛浮,摔倒在地,她一停下四周的零碎物件也跟著停了,“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一片狼藉。
“得了,藥好了”青年人唱了一聲諾,端起藥罐子便跑,跑出廚房之時還不忘取個干凈的瓷碗,玩雜技般的頂在頭上,一路小跑的往后院里趕。
后院門口來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舉父和猙娘位列前排,后面是三個貪酒的老兒,接下來的中年、青年人各是來了不少,大家伙圍在后院內翹首以盼。
“讓一下,讓一下,藥來嘍”
青年人耍寶似的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沖到后院門口才停了腳,舉父取了青年頭上瓷碗,順著藥罐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藥氣撲鼻散發著濃郁的芬芳。
猙娘接過了手,端著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身后的人都圍了上來,探著頭向里頭張望。
“猙娘把舉父一起叫進來吧其它的人該散還是散了。”
郎中白澤迎了出來,接過藥碗晃了晃濃郁的湯藥呈琥珀色,晶瑩剔透。
猙娘答應了喊一嗓子道“大家還是散了吧有什么事晚點會通知,怎么都不動,是不是要老娘再說上一遍。”
霸氣側漏的猙娘,嗓子一開猶如河東獅吼,圍著的人們立作鳥獸散,只有舉父一人留下,隨著猙娘走了進去。
臥室內藥氣味很重,重得好比每個人的心情一樣,沉甸甸的能滴出雨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