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惡向膽邊生誓要將其拿下,兇神惡煞的破開人群,少年身法靈活但氣力不長,沒跑兩步氣喘吁吁,眼見惡漢追來,拿起黑乎乎的粗糧只往嘴里塞,漢子見了重拳對著腹部便是一錘,打得少年尚未咽下的食物噴了一地。
“死崽子,我讓你跑。”
缽盂般大的拳頭如同雨點般落下,打得少年卷曲的像個蝦米,漢子瘋狂發泄著怒氣,或許是打的累了,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不待漢子離去,少年翻身爬起抓了地上的食物就往嘴里塞,不管不顧的拼命勁令人唏噓不已,有一老者見了不忍,把得來之食分了些給少年,豈料少年見了無半點恩義,搶了老者手中不多的食物就跑。
“癟崽子,你好狠心。”
這樣的故事在礦場司空見慣,見怪也就不怪,饑餓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礦工的生命,更可怕的是疫病。
“我,我搶的最多。”
高臺上終于出現了勝利者,高舉一袋子搶來的食物,雙眼放光的盯著那盤白花花的饅頭,饅頭誘人的香味讓他顧不上抹去嘴角的污血。
“不錯,今日到此結束,你上來”
場主指向了勝利者,勝利者狂喜大步沖向高臺,沖向白花花的饅頭,只等著能大快朵頤,場主絕不會吝嗇幾個饅頭隨手就賞了他,勝利者高興的整個人都飄飄然,大口吞咽著饅頭,徒然雙眼上翻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疫病,他得了疫病。”
明眼人一聲尖利的嘶吼,仿佛有人在他尾巴上踩了一腳,驚恐、慌張的叫聲引得眾人四散而逃。
場主見了大袖一揮離開,接著跑上來一隊白衣白袍面帶白巾的人,動作迅速干凈利落的收拾了疫病者,只留下一袋子黑乎乎的粗糧。
四散的人群中擠出一少年,拼命跑向高臺,恍若無人般的撿起袋子里粗糧大口吞咽起來,狼吞虎咽的模樣令人側目。
“不要命的崽子,死了活該。”
人們唾棄著少年郎,沒想到會有人不要命也要吃,無人敢碰得了疫病人的東西,因為只要他碰了,離疫病也就近了。
少年大快朵頤了一番,將剩下的糧食打包帶走,還不忘檢查一下地上是否還有遺漏,只等并無遺漏才悻悻然離開,他并未走向人群,而是走向了礦洞。
礦洞,為了獲取足夠的血晶石挖掘得很深,因民工大多不懂技藝,故挖掘得混亂不堪,為此多有塌方死傷無算。
洞內早已不見血晶石,場主非人的手段早已將能搜刮的晶石刮個干凈,若是有誰敢私藏還要面臨酷刑,要想挖到血晶必須直下底層,少年對此地算是熟悉,拐了數個彎道又順著繩索下了底層。
昏暗的油燈忽明忽暗,但對於常年不見陽光的人而言足矣,否則見了陽光怕是會變成瞎子。
“誰”
“我。”
少年不知為何聲音中都帶著欣喜之情,洞中人顯然對他而言及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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