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衣不遮體,本已苦難深重,不想今日還要淪落虎口。
“你,你有疫病”
阿房的身子布滿黑色的膿包,漢子見了驚恐大叫顧不上樓褲子跳了起來,贏哥兒不知何時已轉醒,平盡全力撩起鐵鎬對準腦殼敲了下去,漢子倒地不起。
“天殺的狗賊。”
贏哥兒不知哪來的力氣,鐵鎬拼命的揮舞,莽漢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贏哥兒,夠了,夠了。”
他并未停下,手中鐵鎬揮舞,血液飛濺。
瘋狂的舉動嚇壞了阿房,眼前的少年變得如此陌生,仿佛是一地獄里走出的惡鬼,在世人面前展露獠牙。
贏哥兒累了,累得癱倒在地,此時才想起平生第一次殺人,驚恐的將鐵鎬遠遠的扔了出去,無助、彷徨化作野獸般的嘶吼,凄厲的吼聲在礦洞中回響。
“阿房,阿房。”
阿房蜷縮在旁,驚恐的盯著陌生的少年,她不知該怎么辦,從未想過世上還有人堪比野獸、惡鬼。
“阿房。”
“別過來。”
“阿房,你怎么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他不是人,該死。”
阿房猶豫了,沒錯對方該殺、該死,但少年的行為又是如此極端,她嚇壞了,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少年瘋狂的揮舞著鐵鎬,久久揮之不去。
“別,別過來,我怕。”
“怕,怕我嗎”
阿房不知該如何回答,贏哥兒對她很好,在這個吃人的礦場里從未有人對她如此這般,但面前的少年還是她熟悉的贏哥兒嗎
“別怕,我還是贏哥兒,你的贏哥兒。”
阿房本就無依無靠,而今有個對她好得人,觸及到她心中最柔軟處,再三思量過,熱淚盈眶的撲向了贏哥兒。
“贏哥兒,我怕,我好怕,怕我得了疫病,怕你也會染上疫病,怕我會死,怕我會離開你,怕。”
或許是從未得到過,偶然得到倍感珍惜,阿房的心亂糟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像一葉孤舟在海浪里翻滾,不知該去往何處。
“不怕,一切都有我贏哥兒在,不過是疫病,等出去了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他們要是治不好你,我統統殺了。”
贏哥兒的話中把人命視作兒戲,要殺要剮只在他一念之間,他是誰,何來的底氣。
阿房的手指輕輕貼上他的唇,眼底滿是柔情。
“別說瘋話了,我只想有個家,家里有你足矣。”
少女的柔情抹去少年的戾氣,二人依偎在了一起,仿佛此地的酷熱於他們無關。
情到深處,情更濃。
礦洞深處,離地足有十丈之地,一片血紅的晶石映入眼簾,晶石中竟有一男子困在其中,於贏哥兒和阿房所挖地道不過一墻之隔。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