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兒戲,蒙縣令只管行事,如若不然此患難除。”
蒙縣令將信將疑,見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亦不好再多歸勸,以命相搏在軍中多見,然而此子非親非故為除水患義無反顧,其勇氣非常人也。
敬佩有加,深感此子絕非池中物。
徐子麟立直身子,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彌漫,深邃的目光凝望著遠方,似乎在遠方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一場無聲的較量,開始。
雍城,告示一出驚世駭俗,黃河水患只需三日必退,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之言豈可信,官府為穩定民心還真是下足了血本,短短一個上午傳遍雍城,傳遍大鄭宮,傳遍河道宮。
河道宮,黃河水底一處秘境,雖比不上龍宮奢華亦不遑多讓,宮殿雄偉恢弘門前兩頭霸下迎人,通天立柱足有數丈許,每根足有五人合抱粗細,地面光潔如鏡能照出人影兒,於龍宮唯一不同,河道宮四周皆黃沙,黃橙橙的一片,人若走了進去怕是窒息而亡。
道宮大殿中有一巨大池塘,塘內不見一滴水只有泥沙,池塘四周立有數個蚌精,手中捧有衣物如雕像般立著,其中有一蚌精怕是立得久了,腿兒不住打顫,其余人等驚嚇得急切的施以眼色,此女趕緊立直了,可為時晚矣。
塘內泥沙猶如活物化作巨大手掌卷向蚌精,蚌精不及叫喊便入了池塘,塘內泥沙翻滾震蕩,嚇得其余蚌精花容失色,但不敢有任何表情變化,哪怕是眨一下睫毛都不敢,生怕池塘里的怪物發覺。
“報,稟主上,雍城來了個不知名的方士,說是三日之內水患必退,還大張旗鼓的發了告示,公告天下,而今傳的是路人皆知,簡直沒把主上放在眼里。”
“無知小兒,不值一提,殺了便是,不,犯我傲族威儀者當凌遲,抓來好生炮制。”
池塘內的泥沙起了變化,生生褪去一半還多,露出個頭顱來,滿臉橫肉,左頰留有傷疤,臉面上胡須根根如針刺,一張海口能吞天。
蟹將得令趕緊橫著退去,領著蝦兵前去抓人,池塘內的頭顱環眼四顧,朗聲笑道“來來來,某家的游戲繼續,一二三木頭人,誰要是再動便吃了誰。”
嚇得蚌精們個個化作木頭人,哪怕眼皮子都不敢扎一下,池中漢子見了甚是歡喜,耐心等待著誰將成為他的下一個。
池塘內的漢子及有耐心,池塘外的蚌精為了活命拼盡全力,游戲已進行了三天,姐妹們已有數人入了虎口,下一個會是誰
蚌精們在死亡威脅中度日如年,身心疲憊,心中不知咒罵多少回,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蚌精天生修為低下,哪怕是修煉千年的老蚌,戰斗力不及地妖,故長久以來皆是強者附庸。
環眼海口的漢子安靜的待在池塘里,仿佛很是享受游戲的樂趣,樂此不疲,蚌精內有一女容貌出眾,環眼漢子不懷好意的目光總在她身上逗留,幸此女心境異于常人,堅韌非常,真把自個化作雕像,哪怕是一滴汗珠子都不肯落下。
“無趣,無趣,對,有了此地太過涼爽,來啊加些火盆上來。”
漢子一聲令下,游戲難度翻倍增長,眾女身旁出現數個火盆,濃煙似乎都能把人給熏暈過去,蚌精中有受不了的激喘中被拖入池塘,唯有此女一直堅持,哪怕是同伴的鮮血濺在臉上。
送火盆的仆役中有一男子,見了緊咬牙關敢怒不敢言,生為蚌族少主面對自家未婚妻受盡煎熬,卻不敢有任何異動,只因對方是傲族,水族中的皇族。
“主上,主上派去的全死了死了”
凄厲的叫聲沖破河道宮,本死氣沉沉壓抑無比的禁地,仿佛有一道晴天霹靂撕裂天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