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艙底走出的紅衣女一眼認出了徐子麟,她於子麟是敵非友卻生出一種莫名的情愫。當年的她在徐子麟手中吃了不少苦頭,按理而言該殺之而后快,可見到了反而心中有種莫名的激動,是真心喜歡還是性格使然,怕連她自己都難以判斷。
“擒下此人,活的,死的不要。”
陰陽宗此次精銳盡出勢必一舉拿下,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二位護法外還有三絕、五命,陰陽宗分陰陽二派,陽分二護法、四上人,六散人,八旗門,陰分三絕,五命,七煞,陽在表陰在里,
若論實力陰不在陽之下,專司暗殺,紅衣女位列五命之中火命。
三絕、五命得令,消失在茫茫風雨中。
黃河祭道上二人爭斗陷入焦灼,徐子麟周身雷光爆閃源自五雷天罡訣,身為天師一脈必習雷訣,但他所習雷訣又於天師一脈大相徑庭,運炁法門經圣母娘娘改良,威力不可同日而語有云泥之別,尤其是此雷法可調動天地之力,運轉之下足可呼風喚雨。
血羅剎已處在下風,一甲子的修為抵不過初出茅廬的小子,心中自是五味雜陳,所習功法乃宗主親傳大血手印出自魔窟,大血手印相傳乃大天魔所創,商,朝戈一戰大天魔解體功法流落人間,機緣巧合之下落到魔窟,陰陽宗主所得之大血手印亦是殘本,若非如此天下又多了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功法而言徐子麟更勝一籌,女媧乃古神智慧超凡入圣,有化腐朽為神奇之功效,得其指點乃天大的機緣,唯一不足在於功力,必經子麟修習武道時間尚淺,武道一途唯熟爾,絕非機緣奇跡可補足。
大血手印掌力雄渾,如狂風卷葉攻勢連綿不絕,一招天魔狂舞動四方,子麟見招拆招雷法加上食妖大法貫通融合,不得不說他也是武道奇才,絕非依葫蘆畫瓢有樣學樣,所學頗雜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醫道、武道、炁道三道相融,往往能出奇效越大越順手。
在他想來今日一戰后,定找金烏姐再比上一場,就算是輸也絕不會像以前輸得那么難看,心中欣喜不已,血羅剎久戰不下心中煩悶,明明對方功力上炁道上明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卻能用雷法還有不知名的奇術屢屢建功,尤其是靠近后莫名其妙炁的運轉都生澀難以調動,唯有運用遠攻方能化解。
大血手印非遠攻手段,僅憑功力逼出掌刃襲敵耗損巨大,再劈出數掌汗如雨下不說雙手顫抖不止,心中不由暗罵。
“紫羅剎這娘們怎還不來助陣,若再不來我可先撤了。”
萌生退意,打又打不過,身又近不得,心中憋屈十分,自成名以來如此難受還是頭一遭,心中憤恨惱怒,明明舉全宗之力布下今日殺局,卻只他一人沖鋒陷陣,其余人等皆坐山觀虎斗,奶奶的太欺負人了。
“左護法,我等前來助你。”
“打就打還費個屁話。”
血羅剎郁悶已到極點,大爆粗口,老子在前面打生打死爾等皆龜縮不出,來了還廢話一堆,三絕、五命豈敢怠慢,迅速投入戰場。
無徵村民豈會放任不管,血羅剎實力強橫插不上手,可小嘍啰豈能放過,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拉開大幕。
大雍學子今日里來此無緣無故挨了頓打,心中怒火中燒,見對方又有人加入,氣急敗壞之下也於教眾打作一團,混戰中韓非子拉住一同學。
“快回雍城搬兵。”
同學聞言點頭急急往外撤走,然在官舟上縱覽全局的紫羅剎豈會放虎歸山,船上升起一朵燦爛的煙花,照亮夜的黑。
徐子麟深處戰局難以抽身,見了升起的煙花眼底劃過一抹寒光,無名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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