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驚打怪,肉跳心驚,妖怪橫臥在地,體型巨大堪比一座小山,羽翼張開遮天蔽月,瞳孔猙獰猶如銅鈴,血盆大口臭氣熏天,奮力撐起虛弱不堪的身子,誓將二人斬盡殺絕。
說時遲那時快,徐子麟一把推開純陽子,借力打力,身似陀螺一招亢龍有悔,回首握住斬龍劍柄,順勢一捅直插腔腹,妖怪吃痛咆哮嘶吼,躍起前蹄人立而起,力量驚人,驚世駭俗。
他拼命握住斬龍劍柄死不撒手,危急時刻,一旦脫手必死無葬身之地,巨大的沖勁帶其飛起,好個徐子麟身在半空臨危不亂,氣沉丹田順勢落下,妖怪未料到此人如此膽大妄為,打蛇隨棍上順勢騎了上來,怒氣沖冠發起瘋來,誓將其活活摔死。
有苦自知,徐子麟騎在上面并不愜意,忙中出錯來了個‘張果老倒騎毛驢’,一張老臉對著肆意飛揚的鬃尾毛,真是騎虎難下。
怪物瘋狂蹦跶想將其甩落,落地定死於非命,情急之下抓住啥子算啥子,一陣亂抓鬃尾到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尾鬃亦其中一部分,撕扯之力直擊妖怪靈魂,疼得眼淚都給生生擠了出來。
純陽子驚詫失神,一切來得實在太快,幡然醒悟慌亂助陣,拾起地上斷刃四下里亂戳,不幫還好越幫越忙,妖怪受了刺激躲避、掙扎逾發激烈,徐子麟騎在上面顛簸的如坐針氈,好似站在滔天巨浪的舢板上,五臟六腑移位,腸胃頓時翻江倒海。
妖怪性如烈馬,野性難馴,悶頭撞向巖壁,徐子麟被妖怪顛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待其發覺為時晚矣,一頭撞上石壁沖擊力何其巨大,徐子麟身受重創狂噴一口鮮血,慘不忍睹,五指嵌入鬃毛決不松手。
妖怪故技重施再次向巖壁發起沖鋒,法相真我現,金烏姐拳拳到肉,無奈,怪物皮糙肉厚只痛不傷,貼緊巖壁一路橫沖直撞。
劇烈的沖擊之下,子麟渾身浴血,法相真我潰散,怪物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瘋狂打起旋來,鎖鏈卷曲收攏堪比‘緊箍咒’,越箍越緊裹成個粽子,生死一線,不容遲疑,他一口咬了下去,拼盡全力施展食妖大法。
長鯨吸水連綿不絕,妖怪好似深不見底的水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妖力猶如傾瀉而出的洪水,浪潮洶涌倒灌而出,澎湃妖力充斥著他每一根經絡,整個人似醒發后的面團開始膨脹,雙向擠壓,足有小臂粗細的鏈條出現彎曲、變形。
徐子麟吸納妖力太多,臉面赤紅如血,世間但凡妖法必有弊端,食妖大法亦復如是,一經施展必將其‘吃干抹凈’,否則無法停滯,此乃徐子麟不肯輕易使用大法的原因之一。
開弓沒有回頭箭。
妖怪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徐子麟的身體膨脹不斷,衣衫爆裂痛苦萬分,好似受五馬分尸之刑,皮膚撐裂,鮮血淋漓,食妖大法根本停不下來,雄渾妖力傾瀉而出,不知盡頭。
徐子麟痛苦的幾乎絕望,倒灌而來的妖力撐爆經脈,如此以往必是廢人無疑,好在還有個純陽子,挺起長劍,拼盡力氣,一劍刺入怪物肚皮,怪物因妖力大損遭受重創,發一聲悲鳴,不管不顧拼盡全力向廢墟宮殿沖去。
未沖上幾步一個踉蹌摔落在地,純陽子驚魂未定一切發生的太快,不及細想趕緊救人,他跑上去從一堆鎖鏈中拖出了徐子麟,驚恐十分,子麟七竅流血狀況可怖,憑著最后一點意識指向前方。
“恩公,此乃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