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先祖於西戎接壤,長期於尚未開化的原始部落雜居,沾染蠻夷習俗,男女情愛之事混亂不堪,古秦民風尤甚,於賓客相過,以婦侍宿,嫁取之夕,男女無別,反以為榮。
秦國陋習,世人皆知。
自耳聞目染,盈月公主對心儀之人并不排斥,反而多多益善,極盡誘惑之能事,徐子麟的抗拒令其受到莫大侮辱,眉宇間浮現三根黑線,眼底精光閃爍,心中惱怒非常。
“來人,有刺客,抓刺客!”
一聲嬌呼石破驚,徐子麟震驚,驚慌之余竟忘了該如何應對,若對方是敵人一擊斃命了事而后潛逃,如今,擋在他面前卻是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實下不了手辣手摧花,屋外宮女聞聲面色大變,嘈雜之音大作,宮中侍衛一擁而入。
徐子麟并未反抗任由其綁縛,只是盯著盈月公主一言不發,公主俏皮的虎牙緊咬嘴唇,一言難盡,心中甚是混亂,直到侍衛長舉起長刀就地正法,她才如夢初醒。
“且慢,壓下大牢,擇日再審,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點風聲,當心人頭不保。”
皇家之事撲朔迷離,波譎云詭。
侍衛長是宮里老人,孰輕孰重,嘴上不心里卻了然如明鏡,三根半夜跑來澡堂子行刺,傳揚出去誰信,怕是深夜里私會情郎,郎不知為何得罪了公主,才鬧上一出‘幺蛾子’來。
既然如此,先把人帶走關押,待日后公主親自審問便是。
大鄭宮,黑崖獄。
夜色漸濃,寒風刺骨,徐子麟押解至崖獄底層,一處單獨的牢房,送入牢房侍衛相繼離開,并無審問逼供,牢房不大甚是寬敞,四四見方,鋪滿谷草,怕是侍衛長有意優待,才獲此‘待遇’。
尋一處干燥的茅草座下,潛心打坐抱元守一,然無論如何難入空明之境,湯池里的邂逅猶如走馬觀燈,一幕一幕涌上心頭,心中旖旎總是揮之不去,燥熱難耐,恨不得淋上一桶冰水才好,哪怕牢房內刺骨寒風都難以驅散。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身下稻草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擾人清夢,鐵木所鑄牢房四面漏風,今夜格外寒冷,囚徒睡得并不踏實。
隔壁牢房有一人,身子卷曲猶如蝦米,身披布衣挑燈疾書,燈芯在寒風中戰栗,那人用身子護住微弱燈光,筆走龍蛇,一陣大風襲來吹起帛紙,恰巧穿過‘鐵柵欄’落在子麟身畔。
“仁兄,可否將紙稿還於在下。”
徐子麟拾起書稿隨意掃上一眼,寥寥數筆字字慷鏘,上書:凡法術之難行也,不獨萬乘,千乘亦然。人主之左右不必智也,人主于人有所智而聽之,因與左右論其言,是與愚人論智也;人主之左右不必賢也,人主于人有所賢而禮之,因與左右論其行,是與不肖論賢也。智者決策于愚人,賢士程行于不肖,則賢智之士羞而人主之論悖矣……出自《韓非子.孤憤》
“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先生實乃高論。”
那人聞言一震,舉起青燈見是徐子麟大呼恩公,正是大雍宮韓非子是也。
黃河水畔一別已過一載春秋,回想當日意氣奮發,再見已淪階下囚徒,不可不嘆,人生變化無常。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