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個時辰,子麟中毒已過一個時辰,僅剩兩個時辰如何找到雙頭古蛇,就算找到又如何獲取唾液,老祖還是讓我來吧。”
簫靖兒梨花帶雨的哭訴,二個時辰內找出素未謀面的雙頭蛇族,且取走雄蛇的唾液,簡直是無稽之談,不如運用蚌族圣女的特殊體質,將毒轉移倒算一招解毒之法,只不過靖兒會香消玉殞。
“不行,我不同意!”
徐子麟絕不同意,自己的命是命,難道她的命不是命。
簫靖兒生為蚌族唯一的圣女,天生體質特殊,百年難遇,可將疫病災痛轉移到自身,代為受過,曾有修士發現蚌族女姹,必強行收為己用或結成道侶,千百年來,蚌族女子無不是一場肝腸寸斷的血淚史。
“傻孩子,老祖知你心意,雙頭蛇的毒你解不了。”
“不要,我不要他死!”
猙娘輕拍靖兒不斷抽泣的肩膀,簫靖兒再也繃不住了,一頭撲進猙娘的懷里放聲痛哭,眾人無不動容。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哪怕你想付出所有,往往不能如愿。)
“妹妹別哭,我想子麟已知你心意,不是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嗎?走,找韓宗魁,老娘有的是手段,定要他乖乖交出解藥。”
猙娘眼底寒芒爆閃,心中翻起滔天殺意,兩族人馬無不義憤填膺,誓找韓宗魁逼出解藥。
徐子麟仰頭望向天空,心中似有千千結,理不清剪還亂。
“阿離,我好想你。”
韓國新鄭是一座城,有游園醉花,飛橋欄欖,珠簾繡額,又有如花美眷,歌舞相合,盛世繁華卻掩不住街邊巷角一隅,那里衣衫襤褸,食不果腹,常年勞碌骨瘦如柴,為一口糧,一張餅大打出手,只為溫飽。
初入時繁花似錦,細看時滿地齷齪。
戌時三刻,家家戶戶掛起燈籠,新鄭換上另一番景象,蘭膏明燭,華鐙錯些,風清寒露冷,少年郎鮮衣怒馬不負韶華,城西湖畔鳴玉坊乃青樓名妓匯集之所,坊內各家院子傳出一片絲竹歡笑,中間夾雜猜枚行令,鬧酒唱曲,當真是魅影撩人,歌舞升平。
西湖畔之北有一座山,名曰伏牛山,山上落一片廣大樓宇,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聞名遐邇的除妖堂坐落在此,總堂氣象萬千,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齊青衣四人快馬加鞭,領著五行堂眾人星夜馳援,來到總堂一片寧靜悄無聲息,唯有湖上花船隱隱傳來嬌笑聲。
四人彼此互望一眼,總堂并無遇襲之相,紫煙從何而來,恰在此時除妖堂大門開,大隊人馬魚貫而出,為首一人著黑袍,面相乖戾,身材消瘦,斜跨一褡褳配八柄飛刀,乃御前八品除妖師,執法堂大長老韓天澤。
“所有人不得入內,否則就地正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