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醫生后來抓著我給我打了一針很痛的破傷風,他還拿整瓶的碘伏往我傷口上灑。
炭治郎擺好了架勢,他有個壞毛病就是,揮刀之前一定要大喊一聲“我要上了”。
還好他的未來職業規劃里沒有打手。
把握著竹刀,我能夠感受到它的每一部分,少年的身形在我眼中分解成千萬個碎片。
我有一個“能力”。
我的眼睛,能夠看見一切。
樹木內部的紋理,蝴蝶的結構,還有動物身體里精巧排列的臟器。這份“通透”,讓一切在我眼里都一覽無余。
我問醫生,我這是被詛咒了嗎我與常人的不同,讓我難以向大家靠近。這是個難以訴之于口的秘密,但醫生告訴我,這是屬于我的獨一無二的天賦。
“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不可復制的。”
“你也是受到了眷顧的人啊。”
我依稀記得對方是這般安慰我的。醫生很多時候都沒個正形,但他確實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導師。
我的竹刀在擊打到炭治郎之前就停下了。
炭治郎很快調整過來,他直接一俯身,竹刀朝我的側面而來。
一個小時后,我們才結束了對練,炭治郎已經大汗淋漓。
“糟糕”躺在地上休息的炭治郎突然出聲,我正經危坐,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炭治郎一臉懊惱地說“我忘記買果醬了。”
這確實是件大事,沒有果醬,他要怎么做果醬面包
附近所售賣果醬的店鋪中,質量最好的當屬“三花便利”,但它每天雷打不動,會在七點半歇業。而從學校出發,還得繞一個大彎。
“還完東西后我們鎖門的。”我朝對方保證。
炭治郎就這么飛快地跑走了,他的背影讓人望塵莫及。
我收拾完了東西后便打算鎖門,在打開訓練館大門的那一刻,我聽見了一些過于活躍的烏鴉的叫聲。
喳喳。嘎嘎
形狀詭齊的樹木的細長枝干交錯在一起,在地面上形成大片的鬼影。樹林間影影錯錯,地面上延長著一道暗紅色的痕跡,像是被拖曳的痕跡。
我回過頭,大門已經從我背后消失不見。
我的手中還有尚未歸還到倉庫的竹刀。
糟糕,富岡老師一定會暴跳如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