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希爾想拉屎。
跟著蘇檀做奇怪的動作,臭屁一串一串地放,好像吃壞了肚子,格外響亮。還想上茅廁,有點憋不住。
臭屁味彌漫在空氣中好不尷尬,蘇檀神色自若地示范動作,好像根本沒聞到。
塔希爾覺得再這樣放下去太丟臉了,他努力憋著屁意,冷不丁蘇檀說了句“要放就放。”
瞬間臭屁解放,其聲明亮若教堂鐘聲敲響。
塔希爾垮著臉,覺得這輩子都沒辦法抬頭了。
早起跟著蘇檀學動作,然后喝下一碗溫熱的米白色水,蹲了茅廁后收拾屋里。蘇檀安排海東青給他認詞背寫,下午由蘇檀來教他東方的文字。
“我教你練的,是五禽戲。”蘇檀執筆將五禽戲三字寫在紙上“念。”
塔希爾念了兩三遍,會了。
“五禽戲模仿是五種動物的動作,老虎、馴鹿、狗熊、猴子、飛鳥。”蘇檀將五種動作對應的文字寫在紙上,“虎、鹿、熊、猿猴,也就是猴子,鳥。”
蘇檀以五禽戲為引,先教塔希爾認熟了一二三四五,就命他先寫著這些數字,筆畫練熟。次日再教時溫習過一遍數字,接著認七八九十零,數字練寫熟悉,就回到第一天教的虎鹿熊猴鳥,再添上了一個“人”。
“一撇一捺是人的雙腿,這就是一個站起來的人。”
“塔希爾,你記住,你是一個人,獨立的人。”
幾天下來的學習,日子過得很充實,要干的活也不多,與以前比起來,簡直和夢想中的天堂一樣美好。上午背單詞寫語法,在蘇檀的督促下練字,東方的文字像一張張小畫兒,好神奇。
偶爾蘇檀指他筆畫順序錯了,握筆姿勢不對,便捉著他手親自示范何為正確路數。蘇檀身上淡淡的草藥味籠罩下來,有點苦,又格外醒人,典雅得像他大袖邊上滾繡的曇花。
蘇檀的家很好,待他也很好。但是塔希爾從白天不綴的學習中放松下來,躺在床上,不可避免地就會想起自己還在監獄中的父母,他們怎么樣了
他們是不是馬上要判刑,要死了
越想塔希爾越是不安,他強烈地想見到父母,知道他們的情況,蘇檀的承諾他還記得嗎他是忘記了嗎為什么這些天一點沒提
想得越多,心緒越愁困。
他決定白天起來在五禽戲結束后,就找他問問。
第二天早上,依舊是打完一套五禽戲。塔希爾鼓起勇氣,期期艾艾地說“老板我想問我的父母怎么樣了”
蘇檀漫不經心地說“順利的話也就這幾天回消息吧,等一等。”
塔希爾說不出話了,焉著腦袋去干活。
他心思煩亂,下午練字也不專心了,寫得更丑。蘇檀察覺到細微情緒變化,恰好雪里蕻走過來,蹭著腿撒嬌,道“今日可以先不練了。”
塔希爾一下筆都沒握穩“怎么了”
蘇檀舉起不高興貓“它叫雪里蕻,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