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希爾連忙說“我以后剃掉。”
蘇檀嘆了口氣“不是說不讓你留,而是要注意清潔,定時修剪,不然長得亂糟糟像野草。你在家是海東青幫你剪,到了莊園那邊怎么自己就記不住打理了。”
塔希爾連忙低頭認錯,說自己以后一定好好打理。蘇檀又問他零花錢夠不夠花,明天拿點錢去上街自己買一款好用的剃須刀,不許用他的繡春刀刮胡子。
蘇檀不說,塔希爾還真想不到繡春刀可以用來刮胡子。琢磨了一下,繡春刀小巧又鋒利,好像確實可以勝任刮胡刀的職責,不過蘇檀這么說了,他就不用。
“在這住幾天啊”
“后天再走。”
“那個線香,你聞不聞得慣”
“好聞的,也很有效。”
蘇檀似是終于放心了,起來順手把雪里蕻抱走,雪里蕻四條腿瘋狂撲騰。塔希爾說“讓它留下吧,我好久沒摸了。”
“這么熱的一大個東西,大晚上屁股對著你,不想睡啦”蘇檀毫不退讓,揚手給雪里蕻屁股來了一巴掌,“老實睡籠子去。”
雪里蕻扭頭望著塔希爾,大大的貓眼很是哀怨,塔希爾笑著沖它擺手告別,蘇檀出去關門,說“晚安。”
“晚安。”
蘇檀走了,塔希爾心情安定下來,往床上一躺,莊園的床比閣樓的床大得多,可他還是覺得這里躺著最舒服。
窗戶敞開著,舒爽的涼風灌進來,塔希爾在床上劃了兩下。蘇檀怕他熱著,所以鋪床撤去了一床褥子,床板有些硬,他躺了會覺得后背有些悶熱,就脫了上衣,摸了摸肚子,晚餐很香,吃得飽飽。
他忽然注意到胸口一簇已經發育起來的亂叢叢的毛發,同齡學員都有或輕或重的體毛,卷毛就是體毛最重的一個,他不但頭發卷,身上什么地方的毛都是卷卷的。
他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腋毛,剛洗過,體味還不算太重,但是騎了一天馬暴汗淋漓的時候就未必了,那味兒應該很沖。
他驀然想起一個有點奇妙或者說奇怪的問題蘇檀有沒有體毛
蘇檀沒袒胸露乳過,不過他會在冬天泡腳。一大桶的熱水,倒入干薰衣草、玫瑰和洋甘菊,熱氣讓干制的花朵在水中舒展開,蒸騰得滿室馨香。蘇檀撈起袍子浸入熱水泡腳,滿足地喟嘆,雪里蕻趴在他大腿上充當支撐書本的書架,一動不動。
洗頭的時候他挽起袖子,露出小臂。從露出的四肢看,蘇檀應該是沒有體毛的,他似乎也不長胡子,從沒有定時剃須的煩惱。
他突然好奇起來為什么蘇檀不長胡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