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毫不猶豫的沖著桌子,連磕了三個響頭:“多謝三位大哥。”
小土見狀,也有樣學樣,在桌子上磕了三個:“三位大哥請慢用,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兩人迎著快餐店里幾十名客人的錯愕目光,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出去。
“呃……”
陳錦濤一愣,剛拿起的雞翅,又掉了回去,莫名的看向王爵:“你的這兩位朋友,也太客氣了吧?還真磕啊?”
“這有什么?大家族的習俗,對待救命恩人,就得行大禮,他們習慣了。”王爵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原來是這樣。大家族就是不一樣。”陳錦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頓了頓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將身子微微前傾,靠向了王爵,“對了,說到行大禮,聽說今天早上,你給我表妹跪下道歉了?”
“噗……誰說的?章璇珠?”
王爵險些一口可樂給噴出來,這也太扯淡了些。
“雖然原話不是這樣,但意思差不多。”陳錦濤點了點頭。
“你覺得可能嗎?”王爵挑了挑眉頭,反問道。
“我是覺得有夸大的成分,但你不會真的向她道歉了吧?你現在可是我們反抗軍的唯一希望,你要是垮了,我們就沒盼頭了……”
陳錦濤滿臉苦澀的說著,似乎正在回憶和章璇珠斗爭的歲月。
“得了吧。還我給她道歉?今天早上,我一進教室,她就突然跑過來給我道歉,把我都搞蒙了。”王爵撇了撇嘴道。
“不是吧?你說的是真的?”陳錦濤激動得睜大了眼睛,同時下意識的捂住了腰間,直到現在,他腰上的刀傷似乎還在隱隱作痛呢。
在他們三兄弟的心目中,章璇珠可比拿鋼管的混混可怕多了。
“當然。”王爵點了點頭。
“你能詳細給說說嗎?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丫頭服軟呢!”陳錦濤道。
“對,快說一說,就算只是聽一聽,我都覺得解氣。”陳俊才一邊啃著面包,一邊說道,似乎將面包當成了章璇珠,恨不得一口咬碎。
“十幾年了……十幾年了……”陳光輝則滿目淚光,充滿著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戰勝萬惡的大地主,迎來自由的感覺。
看到三兄弟如此動情的表現,王爵也不禁被感染了,情到深處,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嘆息說道:“哎……那我就來講講吧。”
“要說今天早上,也是巧了,我難得早起,來到學校。剛進教室門,章璇珠就沖了過來,朝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嚇了我一跳。我就問她怎么了,她慢慢的抬起頭,兩個眼睛紅紅的,都哭腫了,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的對我說,說她回家的這幾天,每天都在反省自己,說她不該對你們說那些話,要是你們對我做了什么,那她就是大罪人了。”
“那你怎么回她的?”陳錦濤問道。
“那咱們肯定爺們兒啊!她道歉咱就接受?我根本沒理她,直接往座位上走,結果剛走沒兩步,她就直接抱住了我的腿,說什么要是我不原諒她,她就不起來。”王爵一邊說著,還一邊模仿著向外走的動作,繪聲繪色的向三兄弟講解,引得三兄弟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來,向外踏步的剎那,他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人影,讓他不禁一愣:“不會……不會又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