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送她的是一只電子手表。
電子手表跟松田陣平的手機是同型號的,不過與手機不同,電子手表的型號是市面上最新的。就算對舊歷電器沒有什么概念的霜月雪枝也隱隱覺察出,這個電子手表的價格恐怕不菲。
她拆盒子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松田陣平“你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有點太貴重了。”
霜月雪枝把盒子拿在手里,沒有繼續拆下去。
松田陣平也在床邊坐下,他拿過霜月雪枝手中的禮品盒,繼續了她剛才未完成的操作。
電子手表的表帶是黑色的表盤也是黑色的,倒是跟松田陣平的性格很搭,一眼就能看出來禮物是他挑的。
似乎是霜月雪枝看他的時間太久了,他微微偏過腦袋來“不喜歡這個顏色”
還沒等霜月雪枝說話,松田陣平就又把目光凝到表盤上。
“在挑禮物時,萩的確提到過一嘴,說女生都比較喜歡淺色,不過我認為黑色更適合你。”
霜月雪枝連忙道“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這個太貴了。至于顏色的話,黑色我也很喜歡,而且能讓別人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松田先生送我的禮物。”
松田陣平翹了下唇角。
他心情下意識就好起來了。
“我就知道我的選擇更好,畢竟我更了解你。”
松田陣平拉過她的手腕,他一手托著霜月雪枝的手,用另一只手給霜月雪枝系上表帶。
帶著薄繭的指腹不斷擦過霜月雪枝手腕的皮膚,就像是直接觸碰她的心臟一樣,讓她感覺到心口癢癢的。
“這個手表你你拿去賣了也好,丟了也好,我都不會管,”松田陣平說,“反正東西是你的了,你有處理它的權利。”
霜月雪枝嘟囔道“我怎么可能這么做嘛。”
她怎么舍得處理掉松田陣平送她的禮物。
然后松田陣平幫她把手表和手機相連,又教了她簡單的手表使用方法。霜月雪枝學得很認真,她老家只有光腦,舊歷里生產的手機她只在副本里短暫的學過如何使用。
霜月雪枝低頭擺弄手表的時候,沒察覺到松田陣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你的眼罩,”松田陣平視線落到霜月雪枝的單眼眼罩上,抽了抽嘴角,“這上面怎么花花綠綠的,畫了一堆丑東西。”
他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震天的哭聲。
“嗚嗚嗚嗚,丑東西他說我畫的是丑東西”
松田陣平
他扭過身去看,霜月雪枝病房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小男孩。此時小男孩正傷心的哇哇大哭,護士把小男孩抱在懷里哄也不管用。
松田陣平無奈且無語,腦袋被哭聲吵得嗡嗡痛。
他感覺自己貿然上前,反而會讓小孩哭得更兇。
霜月雪枝強忍笑意,肩膀都在抖。她的動靜當然被松田陣平發現了,松田陣平把她捂住臉,遮擋笑臉的手拉下來。
霜月雪枝把手抽出來,繼續捂臉,松田陣平就繼續拉手,幾個循環下來,最后松田陣平干脆攥住她的手腕。
霜月雪枝手腕伶仃,他手輕松的就可以圈住她的手腕,還有余裕,凸出的橈骨咯著他的手掌。
霜月雪枝見手抽不出來,就光明正大的忍笑。
反正松田陣平也不能對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