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問為什么嗎”
江沅清摩挲了會兒下巴,從星送給她的空間背包里摸出來一枚單片眼鏡拿大褂的衣擺漫不經心地擦了擦。
在等待回答的間隙,她將單片眼鏡架在了鼻梁上,素來平和的臉上多了幾分犀利。
這個變化讓織田作之助遲疑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拿什么人跟她做對比一樣。
哎難道文豪o犬里面也有一個戴上眼鏡氣場就會大變的角色
可惡,又要撞人設了嗎
本來淡定人設就和丹恒老師撞了三成,她現在又要跟文豪o犬中的某個人撞了嗎
“我曾經是一個殺手,但我不打算繼續殺人了。”
江沅清眨了眨眼,單片眼鏡下的謊言無處遁形。
是真話。
“我看見了一本很優秀的小說,但它沒有結局,”少年似是在和她講話,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有人說我可以續寫出它的結局。”
真話。
“他說寫小說就是在寫人,但我無法理解人,或者說,他人。”
還是真話。
“他們都是可以被輕易殺死的存在,為什么要將他們寫入其中”
“我不明白,所以我正在尋找原因。”
少年凝視著她,那雙黯淡得仿佛蒙上了一層灰霧的眼睛里蓄著清亮的期待“你看起來知道很多,我想跟在你的后面學習。”
都是真話,他是發自內心這樣認為并且為之困惑。
“不好意思,我先插句題外話,”不忍拒絕的江沅清舉手道,“你上過學嗎”
織田作之助誠實地搖頭。
“好的我知道了,稍等。”
是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她頗為頭疼地取下單片眼鏡丟回原位,摸出手機。
無事可做的紅發少年就這樣安靜看著她。
忙著敲字的江沅清被他的眼神盯得如芒在背,只好抽出一縷視線過去找了個話題問道“非得是我”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嗯,你是第一個見到我還肯和我聊天的心理醫生。”
言下之意是之前見到你的心理醫生都跑路了嗎
你到底是多嚇人啊難道巔峰時期把你名字丟出去就能止小兒夜啼嗎
手機振動了一下,聯系人發來了消息,江沅清又看了回去。
[牢大我不當奶媽了]雀兒在嗎
[領導放心我不摸魚]在在在,怎么了有事快說,我這把決勝局,再摸個八萬就能胡了
[牢大我不當奶媽了]有空的話幫我打包一份仙舟的八十年基礎義務教育叢書系列,我讓星過去拿。
[領導放心我不摸魚]好說好說,我去忙了,拜拜
[領導放心我不摸魚]已下線
“可以是可以,”江沅清將手機收了回去,思索道,“但是你”
話音未落,不遠處的嘈雜聲響就打斷了她的發言,江沅清視線一瞥,發現那烏泱泱的一群人好像是沖著他們所在的地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