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喊來人,太宰心想他總不至于瞬移過來吧,蒙德離璃月還是有一大段遙遠的距離的。
他能猜測魈這個時候肯定在玩命狂奔,夜叉的天賦就是迅速敏捷,風元素的驅動更是把這種敏捷發揮到了極致,正所謂風行八千里,沒有什么比風的奔跑速度更快。
太宰一邊晃悠著腳等待,一邊給魈發著自己的位置照片,同時他也發現魈的回復消息停止了。
他嘴里再次懶洋洋的喊了一聲,“魈。”
唰的一聲,一陣陰涼的風吹過他的脖頸,他的大腦甚至反應不過來,只有一個模糊的直覺,身后有危險。
冰涼的面具貼著他的臉頰,風都是冷的。
太宰猛地一回頭,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身旁站了一個人,他就像一道閃電一樣,突如其來的降落到他的身旁。
迅速而無聲,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以勢不可擋的趨勢劈開黑夜。
月光下的鬼面森森,墨綠色的短發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只有一雙金燦燦的眼睛亮的很。
聲音也是涼如夜色,魈道,“終于趕到了,你看我就說,只要你叫我就能到。”
“無論你在哪里。”
“”
嘶,有點肉麻是怎么回事,太宰拍拍他的肩膀,“很好,隨叫隨到型男友,可惜我暫時不需要男友,我還缺一條狗,我看你骨骼輕奇天賦異稟,這個資格給你好不好”
魈自然是一把甩開他的手。
太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還是這么的臉皮薄啊,狗狗有什么不好,它們可是很忠誠的,當我的狗狗更美好了不是嗎,我會像對待最喜歡的狗狗一樣,給你最好的待遇,扶摸過你的腦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不敬仙師。”魈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太宰,明明太宰治是坐著的,卻依舊給人一種高昂的形象,那雙鳶尾色的眸子水光瀲滟,美麗又危險,此刻卻靜靜地看著他。
皎白的月光灑在太宰的臉上,如同融化了的雪落在他的皮膚上,透亮又白皙。
毫無疑問的,太宰的五官是漂亮而精致的,他的美感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男與女之間,是一種混合了男子英氣與女子魅惑的美。
可惜,他很清楚,他是朵美麗的有毒罌粟花,不同于人們看到的任何的花朵,他總是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露出迷人的微笑坐在原地,引誘不知情的笨蛋走進他的泥沼里,要么心甘情愿成為他的養料,要么落荒而逃。
他似笑非笑的時候給人一種糜爛感,薄情又冷漠的。真是一張漂亮到致命的臉。
好像生長在潮濕漆黑的爛泥堆里的花,卻憑借著難以想象的毅力綻放屬于自己的生命的意義。
太宰治翹著二郎腿,大衣之下的身材修長纖細,他歪著頭,滿臉的理所當然道,“仙師不更應該成為我的狗狗嗎,如同我最忠誠的伙伴”
他還在毫不自知的用食指卷著發尾玩。絲毫沒有為自己如此惡劣的情緒感到愧疚。
很好,這個時候已經把操心術融合自己的美貌毫無保留地發揮了出來。
魈對于大宰的引誘回以沉默,因為不管怎么樣,都會激起他更大的興趣,和自己能夠適應良好的運用風輪兩立一樣,太宰也相應的繼承了一些什么,比如更加出色的心理操縱術,敏銳的洞察力,頭腦感知力。
只是不僅是說話方式,連氣質也越來越像了啊,如果說之前看他的眼睛,還會覺得那是一雙佩戴了美瞳的漂亮眸子。
現在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他的眸子比起之前要復雜深沉了,真正的如同一潭死寂的污水。
像是隱藏了更多的悲傷,無法消化那些外界的惡意而變得更加陰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