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段,聽說今天日本棋院在神奈川舉辦了活動,很多低段棋士都要到現場與現場來賓及民眾下指導棋,為什么妳沒有參加」
「我有提前向棋院院長請假了,畢竟棋院里有很多優秀的棋士可以參加活動,但是我們學校會歌牌的人并不多,所以我就過來幫忙了。」
「源初段,聽說棋院及棋刊記者那邊將妳稱作“棋壇的輝夜姬”,請問這個別名背后有什么故事嗎妳喜歡這個別名嗎」
「我的母親是日本古文學的教授,當初她想要用“輝夜”作為我的名字,但是由于竹取物語是雙親與孩子分離的結局,所以最終她決定只用“輝”這個字。雖然不喜歡“姬”這個稱謂,但是對我而言“輝夜”已經算是我另一個名字了,許多和我熟識的棋士也會這么叫我。」
面對記者的提問以及相機鏡頭,源輝臉上毫無懼色,答話時也算得體和流暢,所以又問了她成為棋士后的計劃和目標這類的問題后,得到足夠寫新聞稿素材、拍夠照片的記者這才轉身離去,改為去采訪其他晉級八強的學校以及去年名次靠前、今年卻不幸止步十六強的學校。
確認記者都散去后,源輝這才用著比平時快一點的速度走到由希的面前,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讓草摩君久等了。」
「沒事,源桑采訪辛苦了。」本來兩人也沒有約好見面什么的,所以由希連忙擺了擺手,隨后看了一眼已經停止哭泣、現在正在互相搭著肩精神講話的豐永等人,「源桑之后還需要跟豐永前輩他們一起行動嗎」
用著無法理解的表情看了豐永他們一眼后,源輝搖了搖頭,「之前就跟豐永前輩他們說過,如果成功晉級八強的話就會跟他們一起用餐、討論下一個對手的事情,但如果沒有辦法晉級的話,我就會先行離開。」
「那午餐呢我記得這星期歌牌社有向學生會提交比賽當天的便當經費申請書。」
「是,但是批下來的經費只夠買六人份的便當。原本豐永學長打算給五個參賽的選手以及隨隊的顧問老師,但我想那位受傷的吉住君應該也會想在中午的時候加入討論,所以就將便當讓給他了,我自己則是帶了石田太太準備的便當。」
在說話期間,他們已經來到分給海原高中休息及放置隨身物品的教室。
背起了自己的側背包后,源輝忽然看了自己那用著漂亮布巾包起來的便當好一會,然后抬起頭來看向由希,「草摩君待會有事嗎」
「沒有,怎么了嗎」由希感到有些奇怪。
「那可以請草摩君幫忙嗎」源輝一邊說一邊將那個便當拿起來輕輕晃了晃,「石田太太一直覺得我會和歌牌社的人一起用午餐,所以幫我準備了比平時的份量多許多的菜、讓我可以和他們一起分享。但是現在比賽輸了,豐永前輩他們可能不太會有食欲,而對我來說把這個便當帶回去又有些麻煩。」
她的午餐邀請讓由希紅了耳根,點了點頭后,他便從她手中接過那個便當,然后兩人走出教室去找個可以安靜用餐的地方,畢竟這個教室除了海原高中之外也同時給另一個學校使用,待會他們可能就會過來休息用餐,再加上剛才源輝被記者包圍的景象太過引人注目,若是她還待在這里,可能也會被其他學生關注詢問。
稍微在校園繞了一下后,由希在校舍東側找到了一張干凈的長椅,有些偏僻,是個從上方樓層的窗戶也不太看得清楚的地方。
布巾里裝著一個不算小的三層飯盒,第一層擺著三個飯團,第二和第三層則是滿滿精致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