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么說,源輝臉上的好奇被困惑給取代了,「我以為他是被雞妖附身的成員,畢竟他的名字是羽鳥所以,草摩君你們是從幾歲起才會變成動物的」
因為她的問題由希又笑了幾聲,「關于羽鳥為什么會被取這個名字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們是從出生起就被十二生肖的妖怪附身的。」
「從出生開始啊」
感嘆著說完這句話后好一會,源輝這才用著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詢問道「那你們的母親在懷孕時會有什么感應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們父母在孩子剛出生想要擁抱孩子的時候,就會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動物的幼崽,對吧」
沒有想到她已經聯想到這個部分了,由希愣了一下,隨后便露出一個苦笑,「是的,大多數的父母都無法接受,所以我們跟父母都不怎么親近。」
他并沒有將被兔妖附身的成員草摩紅葉的母親甚至還過度打擊、精神崩潰到需要消除記憶的事情告訴她,畢竟他覺得并沒有必要讓草摩家的這些悲劇來影響她的心情,他也擔心她在知道后未來碰上紅葉時會流露出一些情緒讓草摩家的人發現她知道詛咒的事情。
大概是從他簡短的回話中猜出其中包含的深意,所以源輝并沒有追問,反而是轉移了話題「所以,草摩君可以向我解釋一下草摩君對于“擁抱”的定義到底有多廣泛嗎」
對于她的體貼由希十分感激,但是這個問題他卻覺得有些難回答,他回想了一下記憶中自己和其他十二生肖成員所有意外變身的情況,隨后才用著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大概是腰以上的軀干部分碰觸到異性腰以上的軀干部分」
「是這樣麻煩的情況啊,」源輝微微皺起了眉,「既然這樣,草摩君去讀男校應該會輕松一點吧啊,對于草摩君就讀海原我是很高興的,畢竟我再怎么去拜托在文科省的親戚也無法轉進男校中。」
她最后補充的那一句又讓由希心中的陰郁減少了一些,「的確,按照慊人也就是等同神的存在的指示去讀男校會比較輕松,但是從小到大我都是按照慊人的安排生活著,所以我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表示掙脫家里的掌控的決心。該怎么說,我大概是正處于叛逆期的狀態吧」
「我能夠理解喔,畢竟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就是因為身旁的人都說我在圍棋上十分有天賦,不去當院生、考職業棋士就太可惜了,所以我才會在中學時期專注在歌牌上。即便最后就如同那些人所說的一樣,我的確更喜歡也更適合圍棋,但是至少這個結果是我自己嘗試出來的。」
說到這里,源輝突然抬起手,先是輕輕用手整理了他剛才變身且著急穿衣所弄亂的發絲,隨后便在他的頭頂上拍一拍,溫聲說道「和我不一樣的事,因為草摩君的體質比較特殊,可能那些和你一樣的同伴或是家里的人都不會認同草摩君的行為,但我想讓草摩君知道,草摩君這么做并沒有錯,而且,我也希望草摩君在脫離家里的這段期間是開心的。」
聽見她這么說,由希的雙眼忍不住酸澀了起來,他伸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改為緊緊握在手中,并且努力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嗯,因為有源桑的存在,我很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