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快三個月,由希又跟著源輝來到了她在東京的住處。
在走進公寓的時候,他又下意識觀察了一下,隨后他發現了先前擺在客廳的紙箱全都被清除掉了,客廳的柜子上多了一臺傳真機,落地窗旁多了一張木桌,上面放著棋盤、棋笥和幾本棋譜。
看著棋盤上還擺著下到一半的棋局,他忍不住感嘆道「感覺最近源桑也很忙呢。」
「是,因為兩個星期前幫忙歌牌社參加比賽,所以多了幾個采訪。除此之外,隨著通過的預賽越多,對手的實力也會越強,不事先查看對方的棋譜、了解對方的棋路是不行的。」在說話的期間,源輝將剛泡好的綠茶以及裝著仙貝的盒子放到客廳的茶幾上,然后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在這樣忙碌的情況下,如果能夠沒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煩心之事的話那可就幫了大忙了」
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身為罪魁禍首的由希顯得有些尷尬,他想開口解釋但卻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所以只能拿起茶杯喝茶作為掩飾。
知道以他的個性這時一定難以啟齒,放好茶盤的源輝便率先發言「一開始我以為是變成老鼠的后遺癥,所以草摩君的精神才會那么不好,就像小時候在意外發生后草摩君也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但是上個星期草摩君的臉色好了一些,對我的態度仍舊是那么疏離,我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若是那天在櫻野高中我做了什么惹得草摩君不高興的話,我很愿意道歉,所以還請草摩君告訴我。」
「不,不關源桑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沒有理會由希那虛弱的解釋,源輝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以草摩君只對我一個人的態度驟變這一點來看,所謂的問題應該也是跟我有關。反正現在第一學期正好結束了,如果我的存在真的對草摩君造成困擾的話,轉學也不算是什么大問題。」
聽到她說要轉學,本來還低著頭躲避她的視線的由希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她。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他只是打算讓源輝不再理會自己、不再和自己有所牽扯,而他還能在兩人高中畢業、各奔東西前遠遠地注視著她,所以現在她卻說出要轉學的話語,讓他感到措手不及。
雖然先前在模擬慊人發現自己感情時也有想過未來無法再見到源輝的可能性,可是比預想地還要提早那么多就要面對這樣的情況,這讓由希感到無法接受。
過了好一會,回過神的他才用著干澀且有些顫抖的聲音開口說道「確實,讓源桑待在海原實在是太委屈了。源桑應該去更好的學校,像是海王就很不錯」
「我說啊,既然草摩君是這么想的,那就不要露出這樣受到委屈的表情啊」
在說話的同時,原本坐在他對面的源輝起身改為坐到他右手邊的那張沙發上,抬起手來覆上他的臉,有些無奈地說道「該感到委屈的,不應該是無緣無故被視為朋友的人疏遠的我嗎」
由于臉正被她撫摸著,由希無法低下頭躲避她的視線,只能垂下眼簾慚愧地說道「我很抱歉」
「所以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嗎」見他到現在還不肯說明,源輝便改為握住他的手,單刀直入地詢問道,「是被家里的人發現我知道十二生肖的事還是草摩家的催眠對我沒有用的事情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