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說了,男女的睪酮水平不一樣。攝入碳水過少,還會影響生理期的。”
“生、生理期”你不好意思了,“滿君為什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臼利滿,又不是不認識止痛藥的牌子。
校裙口袋不是正正好的長方形,有時,藥盒的一角會露出來。
還有,他發現了你每次不要命一樣嚼冰塊的時候,與上一次的時間間隔。
于是,即便你不會特別提起生理期,臼利滿也輕而易舉就猜到了。
聽到他的解釋,你一時失語。
就、就算夏天已經過去了,天氣距離寒冷還遠得很呢
沒必要說這么有溫度的話吧
把人的身體烤得暖烘烘的,對臼利滿來說有什么好處嗎
“我有在注意了比昨天吃得多”你盡力從莫名其妙襲來的喜悅中分出心神,為自己辯解不是,正名。
臼利滿摸了摸你的后腦勺,撥弄了一下未被收攏進丸子的亂發“好喔好喔。乖”
只要足夠明亮,眼珠轉到眼眶中的任何地方都顯著靈動。
臼利滿的眼里射出來的熱烈的光不僅給他活潑的臉添上色彩,就連陰著的天空中集結的云朵都仿佛被地面上的人給曝光了一圈,想落下來同他一道打量更多情的世界
你止住臼利滿作惡多端的手“頭發要散啦”
“嗯”臼利滿無辜得好像此時才發現自己并不夠輕柔的動作會導致什么樣的后果,“今天不想漂亮點了嗎”
經過樓頂、速度變快的一陣風拂過,吹得你佯裝的憤怒在風中飄了起來,手指也軟綿綿的,無力應對臼利滿的反客為主,毫無抵抗力就被籠住。
兩個人的目光恰逢其時地相撞。
天臺是不種樹的。
天臺為什么不種樹
沒有樹蔭,人該如何應對過于猛烈的太陽,在陰天又該如何在對方眼底燃燒著的絲毫不躲避的直白火焰下擭取更多氧氣
人一親吻,時間就咳嗽。
或許時間也需要找使者代它行走世間,而這次,打斷你們的那位使者名叫本渡昴。
“咳咳咳咳對不起我走錯了”
你“”
臼利滿“”
貿然闖入的第三者光速逃離后,你是怎么強忍羞恥、從竟然十分坦然的臼利滿那里確認了本渡的名字的,你并不想復述艱難的過程。
反正你下定決心,絕不要重蹈覆轍。
驟然失去一重待遇,臼利滿也按捺不住想刀了本渡的心了。
他先討好賣乖,爭取保留膝枕福利;再威逼利誘,確保本渡當個可靠的啞巴。
啞巴畢竟不是天生不能說話,做得到不外傳驚天大新聞就不錯了,臼利滿并不指望本渡昴能完全控制住他八卦的小眼神。在九刷道子在場的時候。
堂堂正正、不表現出心虛,多和監督交談有什么錯嗎避如蛇蝎才奇怪吧。
在臼利滿循序漸進、不動聲色的有意為之之下,九刷道子和他的距離拉近到了被問到為什么發愁般嘆氣時,隨口提起了家里事
你在家里吃得少了。
“現在上完補習班都不吃夜宵了高中生的學業也很辛苦啊。”
九刷監督在苦惱。
臼利滿,自告奮勇。
無視本渡昴那內涵變為鄙視的眼神
他樂得有理由正大光明和你接觸,合理化和你的相處。
“誒怎么和媽媽說的、不,媽媽是怎么說的”
心驚肉跳表現到了四肢上。你感到自己大腿前側肌肉抽動了一下。
“嗯”
因為你震驚之下頭部的細微動作,垂到一邊胸口和鎖骨之間的頭發發生了位移,從躺在你腿上的臼利滿朝上伸出的手里溜走了。
他留戀地又將其抓了回來,似乎想數清楚頭發的具體根數一般,借著你身體的遮陰,慢慢把手中的一縷發絲壓平“就說我來勸一下吧聽說我以前有勸說妹妹成功的經驗,監督很爽快同意了喔。”
其實九刷道子是半信半疑。
你沒覺出有什么不對,注意力放在了前半段上“滿君、不是獨生子嗎”哪里來的妹妹從沒聽說過
“是噢。”臼利滿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不過,我可沒說是親生妹妹。”
躺著的姿勢更顯笑容的正主可欺。
不過你很清楚,實情并非如此。
臼利滿,詭計多端
“別這么說,”這才哪到哪,一些語言的藝術而已,臼利滿自認算不上詭計,“我這也不是完全只為自己一個人噢總不能一直瞞著監督”
“也、也是。”
雖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早晚有一天是要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