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果妹直接跟著珍珍回家小閣樓還需要打掃一下。
蟹老板拗不過女兒,癟著嘴出來替換蛋果妹和海綿寶寶的工作,十分鐘后就又喜又煩。
喜的是剛才電視新聞一播報,顧客挺著大風卷來了好幾波,還都是大單子“要十個蟹黃堡帶走”,“兩份套餐打包”章魚哥又開始不停打單子找錢。老蟹這可都是錢
煩的是這些活全部都要由蟹老板自己干,把冷凍庫里凍著的少量存貨賣完后,老蟹雙鉗揮著鏟子開始煎肉餅,煎完組裝完還要自己從小窗口遞出去
太久不干這樣的活,它沒干一會就累的滿頭大汗,小襯衫還濺上油點子。雖然賺錢的興致依舊讓它活力滿滿,但它的蟹嘴里還是忍不住吐出低聲嘟囔“海綿寶寶真是偷懶,明天就讓它把冷藏室都堆滿”。
對于做蟹黃堡永遠充滿干勁的海綿寶寶好耶好耶,蟹老板之前還說冷庫的電用的太多,以后每次蟹黃堡只放能半滿巴拉巴拉巴拉。
當時的蟹老板哼,有海綿寶寶在,讓它隨時做,難道不比冷庫省錢以后淡季就不開冷庫了。
這回遭了報應。
眾所周知,蟹老板的家是一個巨大的、佇立在海土里的船錨。一樓的橫向占地面積很大,除了客廳外還有不少隔間。而船錨的兩頭尖角被改造成了二樓的兩個帶窗戶的有明亮光線的屋子。
隨著中間的主柱往上,是二樓的雜物間、三樓的小閣樓和頂層的寬敞大陽臺。
蟹老板是一個“摳搜”的性子,那只用破舊木板稍微“裝飾”了一下的閣樓,墻壁上其實早已銹跡斑斑。
大家心里對這有數,珍珍讓蛋果妹走在前面,而珍珍的身形高大,它只能站在破敗窄小的樓梯上,伸著頭往上看。
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見。
珍珍有些退縮,屬于抹香鯨的光滑臉皮皺成一團,它抿著紅唇,拉拉前面蛋果妹的屁股,“啊,抱歉,我沒注意到你的,嗯,身材”不過其實這還真不能太怪它。
被手里滑滑彈彈軟軟糯糯的混合手感驚呆了的珍珍,回味并卡頓了三秒后才繼續道“蛋果妹,我和爸爸說讓你換個地方住吧,二樓的房間也可以住”。
那些房間里面大部分都存著蟹老板撿來的“財產”,簡直是一個百寶袋。這從進門后墻壁上的無數照片和收藏就可以初見端倪。
不過還好一直沒有什么怪味兒,這是珍珍的底線。
站在上層一點、幾乎整個捏捏都被包圍在黑暗中的蛋果妹在馬上要同意珍珍這個建議時,突然眼尖的地瞄到了一處亮光。
那大概是外面路燈透進來的。
“”
蛋果妹猶豫不決,它在泡芙老師家住了七天,最后兩天深受隔音不好的困擾,現在希望睡覺的地方能離所有海鮮遠一點。
就在這時,撐著墻壁的珍珍鼻子癢癢的海鮮原型大,相應來說它的鼻孔也不會小,樓梯上的灰塵歡喜的在它的鼻毛上飛舞,“哈,哈”,它急促地從鼻子里發出呼吸聲,魚鰭在樓梯間磨蹭,發出“沙沙”作響。蛋果妹頓覺不妙,睜著大大的眼睛連忙扭頭想要阻止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但誰又能每次都有先見之明呢
“哈啾”
珍珍胡亂揮鰭間,無意碰亮了閣樓上昏黃的燈光。
“啾,啾啾,啾啾”
還來不及挑眉驚喜,震耳欲聾的巨大的回聲由上到下回旋數次,于是“噗噗”的鐵屑和灰塵紛紛飄落在它們的臉上和身上。
眼見著珍珍近在咫尺的鼻翼又在翕動,蛋果妹加快語速勸它下樓“謝謝你珍珍,你趕緊去清洗一下,燈亮了我上去看看就好”。
珍珍也不想再呆下去,它的衣服上都是灰,它要趕緊去洗澡,今天的好海鮮已經做夠了。
蛋果妹爬上最后一階臺階。
“哇哦”。
沒有什么驚喜,就是很空很破。
蟲蛀的木板下,隱約是銹紅的黑藍墻壁其實有些嚇海鮮,地上落著一層塵埃,房間天花板的中間往下吊著一個昏黃的小燈泡,照著露出棉絮的軍綠色破沙發。其它什么都沒有。
可能是樓梯又窄又小,蟹老板也壓根沒時間到三樓來二樓的大房間和地下倉庫還有空余,所以這個閣樓意外的符合蛋果妹的標準。
空曠,隔音好,噢,竟然還有兩扇不小的窗戶,蛋果妹很滿意,它決定就是這兒了。
洗完澡后的珍珍并不多勸,它實在不想再摻和,蛋果妹夸它配飾漂亮的好意它已經還了。
“掃把和拖把都在衛生間,可以隨便用”,珍珍敷著面膜往自己的房間走。
從敞開的門里可以看到粉嫩精致的少女風格裝修,看上去并不便宜。
和一樓樸素擁擠的環境不大相襯。
蛋果妹蟹老板還是個好爸爸。
沒有海綿寶寶在身邊的蛋果妹自力更生,飛快把閣樓收拾了一遍,在擦了酒精消毒的沙發上鋪上床單,今夜就可以安睡。
它也的確做了個好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