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老板被海綿寶寶撞得眼冒金星,半翻白眼的緩了好久才恢復意識,失去焦距的眼前是模糊的大臉黃方塊兒。
“蟹老板蟹老板醒醒,醒醒”。
“嗯,”蟹老板仍舊惺忪的坐起來,左右挪著脖子觀察四周。
它現在在兩處樓棟間的縫隙里,哪怕在這么偏僻的小角落,還是滿眼的夢幻粉紫光燈條幻視夜晚的ktv和酒吧。
模糊了一會兒,蟹老板終于意識到自己在找神奇珍珠,馬上要到賭場門口時被海綿寶寶給砸暈了
“你長點心眼吧海綿寶寶”蟹老板氣哄哄中帶著無奈,爬起來用它的大紅鉗“咣咣咣”把小海綿錘扁,“我都多大年齡了,摔傻了怎么辦。”
“我忘了嘛,”海綿寶寶挨了三錘后,變成扁扁海綿抱頭亂竄,一邊可憐巴巴道。
“呼,”揍完海綿的蟹老板舒暢了,它插著腰想下一步該干什么。
“要不要先等等蛋果妹和章魚哥呢”蟹老板仰著頭摸下巴,自言自語,突然想起什么,轉身盯著保持五步遠的海綿寶寶道“對了,海綿寶寶我暈了多久”
“啊沒數誒,好一會兒了”海綿寶寶低頭對手指,它也原地暈過去了,醒來后看遠處有魚穿著深藍色制服,魚鰭里拿著警棒,它就死命把蟹老板往角落拖,累的它滿頭大汗又咬牙切齒在此非平常的貶義用法,僅僅客觀描述場景。
“不知道蛋果妹回來沒,真是的,要是帶了神奇海螺來隨時通話就好了要你何用”
海綿寶寶哭哭臉。
它們不知道的是,當海綿寶寶剛費力把蟹老板拖進墻縫時,章魚哥和蛋果妹就已經一路走到了剛才的路口;蟹老板忙著錘海綿寶寶時,它倆已經裝成低調版自信大款走進大門里。
其實就是裝淡定,它們來不及買裝備了。
“等等它們吧,”蟹老板一屁股又坐回充滿高科技感的寬黑縫風格的灰瓷地磚上,不承認是因為自己的頭暈還沒好徹底。
蟹老了啊,想當年
海綿寶寶抹抹眼淚,蹲坐在墻縫出口看蛋果妹和章魚哥什么時候來。
那是一定等不到了。
賭場里,進門就是令海鮮微醺的酒香,還混著一股明顯的清新檸檬味和淡淡的花香余韻,矛盾又和諧。
在龜侍者的引導下,它們通過一段較顯昏暗的掛滿小幅海神王波塞冬畫像的走廊,迎面而來的就是別有洞天的無敵寬闊大廳。
巨大的藍色波塞冬雕像被放在最中間,但蛋果妹估計這還只將將到層高的一半,在雕像的眼里,它們大概只是一群小小的米粒海蟲。
龜侍者讓章魚哥喊它“阿橄”,因為除了身前的腹甲是淡淡的橘黃,它全身都呈現不同程度的暗橄欖綠色。
“如果是雌性,大概率會叫阿麗,”阿橄微微笑著解釋,“我們被人類稱為麗龜,別稱欖蠵xi龜或者橄龜,是龜類前7名受到保護的物種之一呢”。
章魚哥捧場的點點頭,這個地方能請得起珍稀物種,背景很大。
所以它們的動靜要小一點,最好是跟著電鰻出去再想辦法砸壞東西賠錢倒是其次,被扣住當苦力可沒處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