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產科出來之后,卡維漫無目的地在醫院里逛了許久。
陸陸續續經過很多個科室,徘徊最久的還是產科,他看到許多和他一樣懷孕的oga,身邊陪伴著的是他們強有力的aha丈夫。
本來已經無感的卡維不知怎么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艾爾海森的身影來,雖然是他的學弟,卻是他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強大的男人強大的aha。
學生時代,他曾開過玩笑,說以后艾爾海森應該會有一大群oga學弟學妹們喜歡,將來也肯定會有一大群漂亮可愛的孩子。
可現在的情況是,懷上他孩子的人竟然是自己
坐在產科廊道上,卡維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他和艾爾海森之間到底是哪一步走差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也許從開始我就不該再問能不能借住回來,”卡維喃喃自語“不對不對,應該是那天在圖書館就別跟他搭話才對。”
可是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誰能想到,當年搭個話的功夫,現在他不僅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搭上一個無辜的孩子。
下午十七點整。
艾爾海森從教令院準點下班回家。
事實上,一般教令院的工作人員不可能剛到點就可以從辦公室出來的,不過這一點難不倒艾爾海森,他早就看準了時間提前收拾東西,之所以這么做,除去為了做下班就第一出教令院門的人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盡管很不愿意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他想見到那個人,迫切地想要見到藏在心里的那個人。
雖然總愛生氣,但沒關系,反正他總有可以哄好他的方法。
“老板,來一箱酒。”
蘭巴德酒館生意如日中天,下午又是須彌人下班的時候,辛勞了一天的上班族們,大多都會選擇在這里喝上一杯。
見到是艾爾海森,蘭巴德從忙碌中抽身出來,“艾爾海森書記官您又來了,您要什么酒”
“有推薦的嗎”
蘭巴德笑了笑,這位艾爾海森書記官經常來買酒,偏好和分量他都已經相當清楚,“當然,我們這兒剛從蒙德進了一批酒,絕對是佳釀,名字也好聽,叫午后之死,由蒙德特釀的起泡白葡萄酒兌上三份蒲公英酒制成,苦味會被完美中和,一口下去醇香滿滿。”
“這酒的名字叫午后之死”
蘭巴德點點頭,饒有興致地道“據說是那邊的騎士隊長想出來的名字呢。”
艾爾海森對是誰想出來這個名字的事情不感興趣,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卡維對他說他沒藝術細胞的事。
想到對方被氣得一臉憤恨的模樣,他也搞不明白,他不過沒幫他把掛畫擺得更正一點,怎么就有這么好生氣的,大哭了一場還不算,今天早上到出門都沒有理他。
那么待會兒等他把這箱“午后之死”帶回去,就不會那么生氣了吧
艾爾海森無奈地扶了扶額,對昨晚的事依然心有余悸沒辦法,自己的人終歸得自己哄。
早在一個月前,他們的關系已經無可挽回地更近了一步,而且是比口頭上曾經同窗互為學長學弟更不可分割的,身體上的糾纏。
他已經不可能再放得開手了。
蘭巴德頭一次見艾爾海森露出這樣的神情,太不可思議了,比起看到這樣的情景,蘭巴德寧愿挖掉自己的眼睛。
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蘭巴德忙問道“艾爾海森書記官您這是怎么了,不喜歡這酒嗎”
艾爾海森搖搖頭,掏出錢袋放在桌上“買一箱,余錢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