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策爾又一次拉住了他的手。
他莫名感到厭煩,還有厭惡,明明威策爾是想幫他,在幫他,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松開。”卡維生硬道。
威策爾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度,把雙手舉起在胸前“抱歉。”
卡維有些疲憊地搖了搖頭,努力地讓自己笑了笑“謝謝你,但是,真的不用了。”
第一次陪同來檢查時,他試著接受過威策爾的信息素,松樹氣息的信息素十分具有攻擊性。和樟葉不同,樟葉信息素也難以馬上被他的身體化解融合,卻可以依靠他的耐力一步步將其包裹圍繞合為一體,而他也發自內心愿意為分解樟葉信息素付出時間和耐心。
松樹不可以,剛接觸到一點就讓他覺得渾身刺痛,和艾爾海森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有時會因為艾爾海森的信息素產生就這樣一口把艾爾海森“吃掉”的沖動,年輕可愛的小古板、小木頭他見到只想親親他,威策爾的,他只想逃離。
也許可能還有初次的情結在里面,他和艾爾海森的唯一,他們是彼此之間的唯一還有這么多年來他對艾爾海森,這個年歲比他還小的小學弟卻是強大的aha的依戀,艾爾海森是他這輩子作為oga的第一個也將是他這輩子唯一個aha。
他本就因為孕期有些乏力,卻并不想讓威策爾過多地靠近,但他已經搖搖欲墜,威策爾沒辦法,只能一只手輕輕穩住他的手臂給他一個可以支撐的點和力。
命運總是這樣不期而遇,恰在此時,就在他們攙扶間,艾爾海森從他們身旁路過。
也許不知道已經站在那里多久了,他和威策爾之間的談話又被他聽到了多少。
但這些卡維現在都不想在乎了,艾爾海森瘦了非常非常多,一看就是肯定沒有好好吃飯。
“艾爾海森。”
卡維下意識呼喚道,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掙脫威策爾支撐著他的那只手沖上前去,抱住艾爾海森。
被撞了個滿懷,艾爾海森明顯有些愣,他昨天沉默博弈說白了,其實就是自己和自己賭氣,喝了好多的酒,還全都是博扎思偷偷藏在科室里的陳年酒釀,度數比午后之死更甚,要不是觸感真實,他真以為他自己是在做夢,以為現在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酒帶給他的幻覺。
卡維壓下艾爾海森的頭,雙臂緊緊地抱住艾爾海森的脖子,聞到艾爾海森身上清甜的酒味,雖然酒味清甜但烈度難掩,他一聞便知“你到底喝了多少不好好吃飯光去喝酒了”
他好心疼,還有連日來不可查卻日漸增長的思念,看到艾爾海森墨綠色深邃的眼睛全是他的倒影,在這一刻終于全部傾瀉而出,仰起頭對著艾爾海森的下巴就是一陣亂親,小雞啄米似的,落在艾爾海森臉上全是濕濕潤潤的吻,完全忘記后面還有一個威策爾在看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