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妄作為周家的執事之一,自然聽說過周言這個周家大公子,向來喜歡詩詞書畫。
雖然這礦山的居住環境很是一般,不過徐妄還是投其所好的在周言的房間里面,為他置辦了一張書案,專門被周言寫字作畫消磨時光而用。
不過周言這半個月來一直忙于修行千蛛萬毒手,到是從來沒有用過這張書案。
只見周言緩緩移步行至那張書案邊上,隨手抽出一張宣紙鋪在上面以后,便開始靜靜地研起墨來。
不得不說,無論是周言的前世,還是他現在的今生,他對于書法一道的造詣卻是不淺。
揮筆潑墨之間,一個鐵畫銀鉤,力透紙背的‘靜’字便躍于潔白的宣紙之上。
然而字雖然是‘靜’字,可是字中所展現出的韻味,卻是分毫半點都不與‘靜’相符合。
或許是因為周言心中十分希望突破到淬血的境界,他那字里行間盡是透露出急迫之意。
哪怕是周言連連寫了數十個‘靜’字,寫了慢慢一整張宣紙,他心中的急迫之情仍舊沒有半點平復。
“唉!”
口中傳出一道長聲嘆息,周言隨手便將手中的毛筆倒放在了筆擱上面,怔怔的抬頭望著窗外那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世界。
“嘩啦!”
或許是因為周言此時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他在放筆的時候,竟然將書案上的一盞茶杯配到了,使得杯中熱茶直接灑滿了整張書案。
然而周言現在的心中滿是對于淬血境界的迫切,即便是茶水浸濕了書案上面的宣紙,他也沒有絲毫擦拭的意思,仍舊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算了,去外面透透風,散散心吧!”
半晌時間過后,周言喃喃自語的說道。
隨即,他便抬腿向著房門之外走了過去。
然而還未等周言的步子完全邁出,他眼角的余光卻是瞥到了一副令他十分驚訝的景象。
伴隨著茶水不斷地在書案上面開始彌漫,整張書案上所擺放的書籍卷軸都沒浸濕了大部分。
在那些書籍卷軸里面,其中一幅卷軸立時間就吸引了周言的注意力。
只見那幅卷軸在茶水的浸泡之下,原本呈現出雪白之色的紙張,竟然緩緩地演變成為了一種極為古老的枯黃顏色。
與此同時,那幅卷軸上面更是出現了諸多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文字和圖畫。
對于那幅卷軸,周言到也并不陌生,那幅卷軸就是他前身,與兗州府三大武道世家之一的謝家子弟,當初所爭奪的那副字畫。
前身被謝家子弟一招重創以后,謝家便將那幅字畫送到了周家里面。
后來又被周言那個便宜老爹周傳雄,連同那瓷瓶舒筋活血的藥散一起交給了周言。
而周言被周傳雄貶到周家礦山的時候,同時也將那幅字畫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