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韓安隱藏了自己的來歷,不過既然他不愿意明說,周言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周言所在乎的也只是韓安口中的那筆大買賣,是否能夠為他帶來豐厚的利益。
至于韓安的來歷,那又和他有什么關系?
“韓壯士準備與我談什么大買賣?!”
但見周言用指節叩了叩桌面,而后面露笑意的輕聲說道。
對于即將為自己帶來利益的人,周言自然也不會吝嗇他的笑容。
“好,既然周公子快人快語,那么韓某也不藏著掖著了,韓某準備從周公子這里購買一批精礦。”
大馬金刀的坐在周言對面以后,韓安朗笑一聲開口說道:“當然,韓某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可能會為周公子帶來麻煩,所以這批精礦韓某可以用高于市價一成的價格來買!”
韓安雖然沒有將自己的來歷告知于周言,不過他倒也沒有欺騙周言,他的的確確是哀牢山中刀口上舔血的盜匪,以劫掠哀牢山中通過的商隊為生。
但是即便如此,韓安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渠道,獲得這些能夠鑄就兵刃的精礦。
如同精礦這等沉重的貨物,根本無法在哀牢山的山路中同行,全部都是由平坦的官道運輸。
哪怕韓安有著淬血境界的武道實力,可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官道上劫掠。
在這個武者稱雄,強者為尊的武道世界當中,江湖武林勢力或許占據了主流,但這并不代表官府的勢力微弱。
倘若韓安膽敢在官道上攪風攪雨,不用晉國的軍隊出手,僅憑瑯琊郡的郡兵,就足以讓他喝上一壺了,
因此韓安雖然以劫掠商隊為生,但是如同精礦這等沉重的貨物,他也根本不可能劫掠到。
這不,韓安聽說周言這個周家手無縛雞之禮的嫡長子,被貶到了周家的礦山當中,他便深夜前來準備恐嚇一番,看看能不能弄上一批周家的精礦。
然而讓韓安震驚的是,周言的武道實力竟然比他還要強上一籌。
自知無法拿下周言的他,最終也只能以交易為名,準備高價在周言這里買上一批精礦了。
不過勾結盜匪,向來是江湖武林的大忌,雖然韓安提高了價格,但是他也不確定能夠順利在周言手中買到這批精礦。
一時之間,韓安也只能耐著性子盯著正在不斷叩擊桌面的周言,等待他給出最終的答復了。
周言到并非是擔憂觸犯了勾結盜匪的忌諱,只是因為他看不上這精礦能夠給他帶來的利益,這才始終沒有開口答復韓安。
周家礦山每月可以產出五萬斤精礦,每斤精礦價值八兩三錢銀子,就算是將這五萬斤精礦全部賣出去,最多也就是能夠賣上四十萬兩白銀。
換算成價值昂貴的資金,不過僅僅只是四十兩罷了,而且這還是有市無價。
更何況周言也不可能直接將五萬斤精礦全部挪走,韓安也不一定會需要這五萬斤的精礦。
手中握著數百近千兩資金票的周言,自然不會將這種小生意放在心上了。
“韓壯士,高于市價一成的價格就算了……”
半晌時間過后,周言緩緩停下了手中不斷叩動桌面的指節,輕笑著對韓安說道。
“周公子慢言,韓某最高可以出到兩成!”
還未等周言的話語完全落下,韓安便連忙起身看著周言說道。
“韓壯士,你先稍坐,等我把話說完啊!”
韓安的舉動使得周言也不禁為之一怔,隨之只見他無奈地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批礦石完全可以按照市價賣給韓壯士!”
“周公子此言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