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尋常淬血境界的武者,徐熊或許可以憑借自身體魄的優勢,勉強的抗衡幾招。
然而面對以鐵棍為兵刃的林弘旿,徐熊恐怕就連一招都支撐不住。
但凡擅長使用棍法的武者,必然全部都是走一力降十會的路數,那林弘旿雖然看上去塊頭不大,但是其自身的力氣絕對沉重無比。
哪怕是同等的武道境界,徐熊恐怕都不會有任何的優勢,更何況他們兩人之間還相差了一個武道境界呢?徐熊絕對無法與林弘旿相形抗衡。
就在周言話音落下的瞬間,但見林弘旿原本倒拖的鐵棍驟然一抬,轟然間砸在了徐熊劈砍過去的寬刃開山刀上面,當即便將徐熊砸的倒跌到了周言的腳邊。
果不其然,正如同周言所預料的那般,徐熊遠遠不是林弘旿對手,甚至就連林弘旿的一棍都沒有接下。
“公子,小人給您丟臉了!”
將嘴角的血漬擦拭干凈,徐熊以刀杵著地面站起來以后,勉強地開口說道。
“無妨,他有著淬血的武道境界,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周言拍了拍徐熊的肩膀,輕笑著安慰道。
說話間,周言便攙扶著徐熊坐到了地板上,緩緩取走了他手中的那柄寬刃開山刀。
周言雖然有著自己的兵刃,然而那桿一直被他隱匿在袖中的狀元筆,不過是一桿九寸來長的奇兵險刃罷了。
當初周言之所以能夠與同樣使用長兵刃的韓安交手,那是因為韓安手中的長槍根本不足以砸損周言的狀元筆。
因此周言才可以憑借著巧勁,一直貼著韓安的長槍欺身而近,并通過春字指決不斷地與韓安交手。
但是林弘旿手中兵刃卻是足足有著七尺來長,而且還是一根沉重無比的鐵棍。
如果周言現在以狀元筆來攻擊林弘旿,恐怕直接就會被那沉重的鐵棍砸斷,繼而提前砸到他的身軀上。
同為淬血的武道境界,周言自然不可能以血肉之軀,硬碰硬的去抵擋林弘旿手中的沉重鐵棍。
倘若周言被林弘旿手中那根鐵棍砸實了,就算同樣有著淬血的武道境界,他也必定會受到不輕的傷勢。
因此周言便拿起了徐熊的那柄寬刃開山刀,準備以此來抵擋林弘旿手中那根沉重的鐵棍。
只要能夠接近林弘旿的身邊,周言便完全能夠以那桿奇兵險刃狀元筆,貼身與林弘旿搏殺,使得林弘旿手中那根鐵棍作用大大減小。
“怎么?周大公子這是準備與我搏命嗎?”
眼見得周言竟然持刀指著自己,林弘旿不禁嗤笑一聲道。
整個兗州府中,誰不知道周家的大公子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哪怕周言現在握著那柄寬刃開山刀,林弘旿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擔憂,他甚至還感到十分的可笑。
“搏命?不,我是要取你的性命!”
耳中聽得林弘旿的奚落,面無表情的周言,聲音平淡地開口說道。
隨之,但見周言腳步猛然一踏,當即便如同方才的徐熊那般,持刀朝著林弘旿劈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