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吧!”
二夫人款款地落座在木椅上,輕笑著對周言說道。
“回稟父親,那哀牢山脈的山路本就崎嶇坎坷,再加上孩兒的身體實在是柔弱不堪,根本承受不住馬背上的顛簸,這才延誤了回家的期限。
孩兒自知有錯,還請父親責罰!”
而周言則是向著坐在上方的周傳雄看了一眼,得到了他的示意以后,方才繼續拱手輕聲說道。
雖然周言如今已經踏入了淬血的境界,武道實力在整個周家當中都絕對不弱,但是周言卻是絲毫也不打算在展露出來。
不同于其他的武者,周言的內力卻是全部都隱匿在他的血液當中。
哪怕是朝霞凝血真解每時每刻都在運轉,然而卻是潤物無聲那般,根本不會顯露出任何的痕跡。
只要周言自己不展露出來,即便周傳雄有著胎息境界的武道實力,他也不可能會感應的出來。
至于見識過周言出手之人,除了陪同周言一起返回周家大宅的徐熊以外,其他人全部都處在周家礦山之上。
而徐熊有得到了周言的囑咐,因此周家之人根本不可能了解到周言現在的武道實力,只會認為他仍舊是往常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以周言現在的處境來說,哪怕他表明了自己的實力,恐怕也根本不會給他帶來半點好處,反而更加吸引他那幾個便宜弟弟的仇恨。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將武道實力當做一張底牌,隱藏在暗處更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言才沒有將他遭受截殺的經過當眾講出來。
雖然周言同樣是周傳雄的子嗣,但是本來就不受周傳雄的待見。
他在周傳雄心目中的分量,又怎么可能比大夫人和二夫人,以及周方還有周行來得更加重要。
更何況周言手中也根本沒有充足的證據,恐怕還會被大夫人和二夫人等人反咬一口。
畢竟周言現在的武道實力,根本無法與周傳雄抗衡,只要周傳雄有意偏袒,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因此還不如暗中藏拙呢。
“這次就算了,倘若再有下次,你就去跪祠堂吧!”
眼見周言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半瞇著眼睛的周傳雄,聲音淡漠地說道。
在不了解周言如今實力的周傳雄看來,他這個長子的身子骨本就羸弱,他能在六天之內橫穿哀牢山脈,絕對是拼命在趕路了。
“老爺,周言畢竟是行兒他們的長兄,是周家的繼承人之一,如果您就這么輕拿輕放,以后恐怕誰都可以延誤您規定的期限了!”
然而就當周傳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二夫人那溫潤的聲音,卻是緩緩在他旁邊響了起來。
周言早就猜到了肯定有人會借助這個機會給他使絆子,更何況他剛才還狠狠地刺激了二夫人一番。
因此對于二夫人現在的落井下石,周言也并不例外。
“三娘說我是違背了父親,那三娘現在是在做什么?你不也是在質疑父親的決定嗎?
什么時候父親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三娘也能夠推翻了?
更何況這兗州府周家,什么時候輪到三娘一個婦道人家做主了?
若不然,這周家干脆改叫林家算了!”
但見周言的瞳孔之內先是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厲色,而后慢條斯理的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