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縣的一家酒樓當中,管易峰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頂樓的包廂里面,享用著桌上的美酒佳肴。
這間包廂乃是管易峰特意花費大價錢包下來的,因為透過這間包廂的窗戶,管易峰完全可以將定遠縣外面的那座定軍山,一覽無遺的收入眼底。
就在管易峰一邊品嘗美酒佳肴,一邊觀察著定軍山的時候。
“梆!梆!梆!”
突然之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包廂外面傳了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是吩咐過沒有要事,不要來打擾我嗎?這酒樓的人是怎么回事?!”
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之色,管易峰冷哼一聲道:“進來!”
“嘎吱!”
包廂門打開以后,一道纖細的身影映入了管易峰的眼簾當中。
甫一看見來人的相貌,管易峰臉上的不耐煩瞬間就轉變成了一抹驚訝,只見他迎上前去,笑著說道:“師妹?你不是回家族看望親人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那道纖細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快馬加鞭從綏安府疾馳而來的淳采凝。
按理來說,以管易峰真氣境界的武道實力,即便是同門師兄妹,他也根本不必起身迎接。
要知道真氣境界雖然只是真罡三境當中實力最低的一個境界,但是與鍛體三重境界之間卻是有著本質的差距。
不過這淳采凝卻是不同,自從淳采凝拜入八景劍宗開始,便是由他這位師兄親手負責教導的武道基礎。
朝夕相處之下,管易峰和淳采凝已然相互萌生好感,不過是因為淳采凝的矜持,這層窗戶紙才沒有被捅破。
所以管易峰對待淳采凝的態度,自然是與其他師兄妹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耳中聽得自己師兄管易峰的聲音,一言不發的淳采凝,直接就撲到管易峰的懷中哭泣了起來。
淳采凝離開八景劍宗山門以后,便一路好不耽擱的趕回了綏安府淳家。
然而滿心都是即將見到親人的淳采凝,剛剛回到家族里面,竟然就得到了淳家被人血洗的噩耗。
這悲喜之間的驟然變化,使得原本就舟車勞頓的淳采凝,心神已然憔悴到了極致。
倘若不是心中的仇恨支持著淳采凝,恐怕她早就已經堅持不住暈厥過去了。
如今撿到了自己的師兄管易峰以后,淳采凝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那般,當即便將她心中的悲憤發泄了出來。
而管易峰卻是被懷中這驟然間撲進來的嬌軀,弄了個猝不及防,只見他臉上滿是不知所措的神色,雙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那里是好了。
“怎么了師妹?有什么委屈能和師兄說說嗎?!”
片刻時間過后,稍稍有些適應過來的管易峰,輕輕地摟起懷中的嬌軀,柔聲說道。
“師兄,我爹爹和哥哥都死了,整個淳家都被人滅門了?!”
梨花帶雨淳采凝,將秀額埋入管易峰的懷中,泣不成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