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雖然無法將酒肆里面那爺孫兩人看得透徹,但是他卻能夠看出欒凝曦有著不俗的武道修為在身。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那名老者的武道修為也必然不同凡響。
哪怕就是中平陶家的武者前來此地,甚至都無法奈何得了酒肆里面的欒凝曦和那名老者。
然而那畢竟是欒凝曦和那名老者自己的本事,周言卻是無法做到不管不顧。
在無緣無故的情況之下,將欒凝曦和那名老者牽扯進來,周言已然感到十分的過意不去了。
如果他在直接不告而別,那未免就有些不地道了,更別說欒凝曦于他還有著療傷之恩。
踏入酒肆里面以后,周言環伺了兩眼,僅僅看見了那名面色陀紅的老者,仍舊趴在柜臺的后面打著鼾聲。
而欒凝曦卻是不在酒肆大堂當中,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隨之,周言便踏步走到了那張一人多高的木質柜臺邊上,拱手歉聲說道:“老丈,在下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就有人正在追殺在下,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趕到酒肆這里。
在下這便準備離開定軍山了,老丈您也趕緊帶著欒姑娘下山去吧,以免您和欒姑娘被在下牽連到一起。
更何況這定軍山向來貧瘠缺少人煙,在此地經營酒肆實在是不劃算,這十枚金葉子您收下,算是在下的一點點心意。”
說話間,只見周言從左袖的暗袋里面掏出了十枚金燦燦,形似樹葉那般,總共有著十兩之重的黃金,輕輕地放在了柜臺上面。
“唔!”
那名老者仿佛剛剛睡醒那般,緩緩伸了個懶腰從柜臺上面爬了起來,揉了揉雙眼后說道:“客官多慮了!
小老兒在此地經營酒肆,行得正坐得端,不會有人找小老兒麻煩的,客官還是將這些金葉子收起來吧!”
耳中聽得那名老者風輕云淡的聲音,周言的嘴角卻是不禁泛起了一絲笑意,只聽他輕聲說道:“既然老丈自有計較,那在下便就此離開了,老丈保重!”
話音落下以后,周言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直接便走入了后堂的房間當中,穿上一身蓑衣,戴上一定斗笠,轉身朝著酒肆門外走了出去。
眼見得周言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酒肆門口的幕簾之下,那名老者抬手拿起柜臺上面的一枚金葉子顛了顛,輕笑一聲道:“這小娃娃到是挺有意思的……”
與此同時,那名老者臉上因為醉酒而呈現出來的陀紅色,立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顯然,這名老者身懷不俗的武道修為,這才更夠轉瞬間逼出身軀當中的酒氣。
不過周言卻是無法親眼見到這等景象了,此時此刻他已然直奔定軍山南麓行了過去,準備就此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頂著那傾盆而下的滂沱大雨,周言一路穿行于山林當中,期間周言也曾見到過幾隊武者的身形。
這些武者三三兩兩湊成一隊,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似得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