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為七爺尋到周言那個狗東西,我只希望七爺能夠將他就給我處置,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高忠連連叩首說道,那滿是泥濘的地面,都被他磕出了一道道沉悶的聲響,足可以見得他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高義作為與他血脈相連的嫡親弟弟,兩人之間的感情深厚無比,如果有可能的話,高忠甚至希望能夠代替高義去死。
如今血海深仇在前,恨不得生啖周言之肉,活飲周言之血的高忠,又怎么可能放任周言從自己手中逃脫?
但是高忠卻也知道僅僅憑借他自己的武道修為,根本就無法奈何得了周言,因此他便將復仇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陶家七爺的身上。
“那個周言是公子要得人,我只能保證公子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以后,才可以將周言交給你處置!”
耳中聽得高忠的聲音,陶博彥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以后,沉聲說道。
“多謝七爺厚待!”
高忠從泥濘當中抬起頭來,咬牙啟齒的說道:“阿弟他與我血脈相連,我們兄弟倆曾經得到過一種秘法,那便是根基各自的血脈感知各自所在的方位。
阿弟死在了周言那狗東西手中,肯定會來臨終之前想辦法留下秘法的。
只要阿弟將秘法施展成功,那周言如果沒有逃出方圓三百里之外,我便可以在七天當中感知到他所在的具體位置!
我這就施展那道秘法,為七爺找到周言那個狗東西的位置!”
說話間,只見高忠定意凝神,直接盤膝坐在了泥濘當中,擺出了一個五心向天的姿勢。
隨后,他便將身軀當中的武道以極為獨特的運行秘法逆涌了起來。
這篇秘法正是高忠和高義兄弟兩人偶然間所得到的秘法,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卻能夠以血脈為引,讓血脈相連的兩人可以互相感知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噗嗤!”
熟悉時間過去以后,一口殷紅色的血液仿佛一道箭矢那般自高忠嘴里面急射了出來。
此時此刻,高忠的臉色當即就從方才那紅潤轉為了蒼白無比,仿佛他身軀當中的氣血有了很大地虧損一樣。
那道凝而不散的血箭,直直地朝著定軍山南麓急射除了數丈遠的距離,而后方才化作一股血氣,縈繞在了高忠的鼻間,久久不成消散而去。
“回稟七爺,周言那狗雜種往定軍山南邊跑去了!”
一個鷂子翻身從泥濘當中站立起來,高忠快步跑到陶博彥的身邊,殺機肆意的厲聲道。
“好,事成之后除了將周言交給你以外,七爺我會替你想公子請功的!”
得到周言的確切位置以后,陶博彥臉上那冷峻的神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他拍了拍高忠的肩膀說道。
“追!”
伴隨著陶博彥的一聲令下,他周遭這些中平陶家的武者,當即便朝著周言所在的方向急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