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博彥為了能夠節省時間將周言擒拿下來,他方才所劈砍出來的那一刀,雖然并不是他最巔峰的攻勢。
但是也足足施展了九成的實力,完全能夠一擊重創初入真氣境界的武者了。
然而他這沉勢一刀竟然僅僅只是在周言身上留下了幾道小傷口,根本沒有造成什么真正的傷害,這讓陶博彥的眼中也不禁閃過了一絲異色。
最讓陶博彥感到憤怒不已的還是,面對他這個罡氣境界的武道高手,周言不思跪地乞饒,以求活命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對著他大放厥詞。
周言雖然有把握和陶博彥同歸于盡,但是陶博雅的心中卻是從來沒有過他會失敗的念頭,最起碼他不認為一個真氣境界的武者能夠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在陶博彥看來,周言這么區區一個真氣境界,身后還沒有頂尖勢力存在的武者,不過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弱者罷了。
真氣境界的弱者竟然敢對罡氣境界的武者大呼小叫,陶博彥又怎么能夠容忍他繼續放肆?更別說周言還是他中平陶家下令緝拿的罪人了。
手中九環虎頭湛金刀斜斜一挑,陶博彥冷哼一聲低喝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不過無妨,待到七爺剁下了你的四肢,看你還能不能繼續嘴硬!
反正公子只是吩咐將那活著緝拿回陶家,就算將你削成人彘,只要不讓你死了就是!”
隨即,厚土裂金罡再次由那口虎頭大刀上面勃發而起,掀起沉重與鋒銳并存的刀勢,直往周言的身軀之上卷了過去。
這浩蕩的聲勢,比之陶博彥方才所劈砍出來得那一刀都要強橫幾分。
迎著那口金光燦燦的九環虎頭湛金刀,死死咬著嘴角的周言,眼眸深處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猩紅的狠辣之色。
被陶博彥一路從定軍山逼到定遠縣城之外,更是在泥濘地面上不顧形象的打了滾才躲開了一刀,這讓周言的心中早就已經燃燒起了熊熊地憤怒烈焰,他又何曾這般狼狽不堪過?
此時此刻,周言已然不打算在避讓了,那陶博彥的刀罡卻是凌厲,但他周言也不是吃素的。
正所謂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即便是折在此地,周言也要狠狠地要下他一塊肉來。
只見周言右手一搖,那桿鋒銳十足的狀元筆當即就好似雷龍探首那般,自他的衣袖里面劃到了手心當中。
以周言的眼力勁,自然能夠看出陶博彥手上那口虎頭大刀的品質非同凡響,恐怕不比他手中的機關狀元筆要差上幾分。
再加上陶博彥那口大刀上面縈繞著六寸多長的赤黃色刀罡,周言又怎么可能去以血肉之軀硬抗神兵利器?
機關狀元筆現在不出?不難成周言還要留著陪葬嗎?
與此同時,周言的左手也沒有閑著,飛指如同穿花那般在他自己的胸前,接連不斷的點了數處要害大穴。
下一個剎那過后,激活了朝霞凝血真解第一重搏命秘法的周言,他全身上下立時間溢散出了紫中映紅的磅礴真氣。
得益于武道真氣的驟然增加,周言修行三才陰煞真罡所凝練出來的罡氣,亦是有了長足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