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徐熊臉上那副義憤填膺的神色,周言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安撫著徐熊說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自從你我在哀牢山脈一別以后,這兩年來你過得怎么樣?”
繼而,只見周言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帶疑惑之色的開口出聲道:“對了,你兄長徐妄呢?”
耳中聽得周言的詢問聲,徐熊的臉色頓時就黯淡了下來,一抹濃濃地憂傷自他眼眸深處漸漸衍生了出來。
接連痛飲了三杯酒水以后,徐熊低沉著聲音說道:“大哥……大哥他一年前就已經去了!”
此言卻是使得周言也不禁為之一愣,他也沒有想到短短兩年時間沒有返回兗州府,他便在徐熊的口中得知了徐妄已經身死的消息。
周言緩緩將身子擺正,目光凝視在徐熊的身上,沉聲詢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妄不是一直在駐守礦山嗎?以他的身手來說,他又怎么可能折在兗州府那種小地方?”
徐熊僵硬著身子滑落在木椅子上,眼含淚花的低聲道:“公子您不知道,自從您離開兗州府以后,兗州府城直接就因為周家的覆滅亂成了一鍋粥。
等到風波過去以后,其他兩大家族便開始爭奪起了周家的家產。
周家礦山雖然不是周家重要的營生,可就算蚊子再小它也是塊肉啊,那兩大家族又怎么可能放過礦山這個營生呢。
大哥……大哥他就是在一次斗爭當中,死在了兩大家族的武者手中。”
“啪!”
知曉了徐妄身死的來龍去脈以后,只見周言當即狠狠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面色陰沉的開口出聲說道:“他劉謝兩家活的不耐煩了?他們也敢動我的人?!”
周言雖然從未將徐妄當做過他的心腹,但是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又怎么可能容忍徐妄就這么平白無故的身死在兗州府中?
更何況徐妄還是徐熊一母同胞的兄長,就算是為了徐熊,周言也根本不可能坐視不管。
兩年時間匆匆而過,周言已然不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白丁了,覆滅劉謝兩家這種兗州府小地方的武道世家,對于周言來說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老二,咱們明天就回一趟兗州府,直接平了他劉謝兩家!”
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凌然至極的殺意,周言緩緩向著徐熊說道。
話音落下的時候,周言竟然站起身來,親自為徐熊斟滿了酒杯,安慰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子可使不得,您這不是在折煞俺嗎!”
眼見得如此情景,徐熊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來,誠惶誠恐地向著周言說道:“您怎么能屈尊為俺倒酒呢?!”
“唉,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了,更何況徐妄的身死,說起來與我也脫不開干系,我幫他報仇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抬手將徐熊重新按到木椅子上以后,周言長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