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丘生和任涵衍之間的關系可絕非是長老與弟子那么簡單,要知道任涵衍的生父乃是丹丘生的至交好友。
對于膝下無子的丹丘生而言,他一直都將他的子侄任涵衍當做了親子來撫養。
如果任涵衍的背后沒有丹丘生的存在,單單憑借任驚鴻身死以后所留下來的余蔭。
恐怕就算是任涵衍對于武道修行的天賦資質再過強大,他也根本無法安然無恙地從八景劍宗之內,一步一步地成長到嫡傳弟子之一這等尊貴的地位。
眼下自己的子侄被人傷害到如此慘烈的地步,丹丘生又豈能放過動手的周言?他甚至就連周言的身份來歷都置于不顧了,直接就朝著周言彈出了一道威能恐怖的劍罡。
那道枯黃色劍罡急射行進的過程當中,立時間就散發出了一股強烈至極的悲泣之意,使得周遭之人眼中不由自主地便垂下了淚珠來。
早在耳中聽到丹丘生聲音的瞬間,周言便隱隱猜測出了丹丘生的身份來。
周言雖然不知道來人的真正性命,但是來人絕對與任涵衍有著匪淺的關系,很有可能便是八景劍宗當中的強者巨擘。
這等強者既然已經來到了此地,又怎么可能容忍周言繼續追殺任涵衍?
即便周言想要斬超除根斬殺任涵衍,但是身后那丹丘生給予他的壓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他也不愿意繼續去冒險。
然而還未等周言放棄追殺任涵衍的時候,身后的丹丘生竟然直接對著周言彈出了一道劍罡。
憑借那道劍罡之上所蘊含的恐怖威能,周言又那里看不出來人這是打算要他的性命啊!
這立時間就激發起了周言心中的兇性,左右都是挨上一道強勁的劍罡,他又憑什么就此饒過任涵衍的性命?
眼眸深處一抹猩紅之色轉瞬即逝,但見周言瞬間爆發起了身軀當中全部的武道真氣,而后將其灌輸到手心里的狀元筆當中。
抬手大力一擲,周言立刻就將手心里面的狀元筆,當做暗器那般扔了出去。
“嗖!”
伴隨著一道刺耳急促的音爆聲撕裂而起,那桿脫手而出的狀元筆,頓時便以迅疾到了極點的恐怖速度,穿越過了周言和任涵衍兩人之間的距離。
隨之,狀元筆就好似摧枯拉朽那般自任涵衍后心之上貫穿了過去,將任涵衍的心臟洞穿出了一道拇指粗細的血洞。
隔著那道血洞,甚至可以從任涵衍的身后,清晰無比的看見他身前的景象。
心臟之上受到了如此恐怖的傷害,即便是醫仙下凡也絕對救不了任涵衍的性命了。
不過任涵衍卻是并沒有直接身死在當場,因為狀元筆那風馳電掣般的迅疾速度,他甚至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
直到再次向前跑出數步的距離以后,任涵衍方才感覺到心口處傳來的那股透風感,以及身軀之上那越來越發虛弱地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