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牛島若利試圖讓她放心“如果身體感覺不適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嗯嗯。”望月佑子搖了搖頭,“我沒事的。”
畢竟她的頭很鐵。
所以佑子并不關心這事情,轉問道“訓練賽結束了嗎我暈了多久”
床邊的柜子上堆滿了像小山的零食,種類五花八門的,甚至還帶上幾條泡泡糖。
真是令人羞愧啊
畢竟維持社團正常運轉是經理的義務,如果因為她并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中止。
“社團活動已經結束了。”牛島若利點開運動手表,短暫地停留后回復,“你睡了兩個小時零八分。”
傍晚時分的空氣涼涼的,微風拂動白色窗簾,也刮起他額間的碎發。
望月佑子眨眨眼,一口氣掀開被子“這樣啊麻煩牛島學長照顧我了,今天給各位學長添麻煩了,明天我會去道歉的。”
可牛島若利的眉毛微微蹙起,他用不解的語氣發問“為什么要道歉”
“因為我的原因讓大家沒辦法正常進行社團活動。”
“可那是我發球失誤的原因。”
“可如果我好好的注意周圍也就不會砸到我了。”
“你不需要道歉。”他再一次強調,“那也是因為我發球發偏的原因。”
望月佑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這個平時話都說不出幾句的學長,原來是那么執拗的人嗎
“是嗎”她伸出食指撓了撓臉,裝傻充愣繞過這個話題,“很感謝前輩的照顧,我現在沒事了,可以不用管我了。”
說完,佑子準備下床展示一下自己現在多么正常,才起身就頓了下。
視線向下,手腕被一只對比起來更加寬大的掌心握住。
力道很輕、克制且謹守分寸。
是牛島制止了她。
他將一條巧克力塞進她的手心“先補充糖分會比較好。”
牛島若利注意到了望月佑子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平時她的皮膚也很白,是屬于丟在人群里也會一眼被膚色發現的那種人,但平時的臉頰上會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而此刻,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蒼白的像是易碎的紙娃娃。
所以,得好好補充糖分才行。
望月佑子本來打算把巧克力收進口袋就溜走,但牛島坐在床側椅子上,沉默地看著她,衣服不看著她吃下去不放心的態度。
她只能無奈撕開包裝,小口小口咀嚼巧克力。
巧克力的甜膩味道在味蕾炸開,固體巧克力在口腔中化成褐色汁液從咽喉流入體內。
望月佑子一板一眼地吃完整塊巧克力,將干干凈凈的包裝紙向牛島展示。
牛島若利微微點頭。
望月佑子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心道總算能放她一馬了。
可牛島若利下一秒就說出了她最不想聽到的話“我先帶你去吃晚飯,然后再送你回宿舍。”
語氣、眼神、神態都無比認真。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不想和別人產生太多的交集、不想欠別人人情。
所以,哪怕會被討厭,她也要直白地說出來。
“我很感謝牛島前輩的照顧。”佑子微微躬身,“但是現在我不需要照顧了,牛島前輩再想幫我我會很困擾的。所以,可以讓我一個人回宿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