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給宮予放了三天假,他在醫務室躺了兩天,第三天早上進行了一個很高興的出院。
“這就走了”
打著哈欠的家入硝子從樓外走來,左手提著裝滿咖啡的塑料袋。。
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白大褂,腰部上星點的血跡昭示著昨晚的“加班”沒有那么順利。
正在簽字的宮予抬眼瞧了瞧家入硝子,噙著笑回答她,“我可不想把寶貴的假期全部浪費在這里。”
家入硝子遺憾地聳了聳肩膀,“好吧,就當做出院禮物,需要幫忙嗎”
“你確定”
看家入硝子臉上比昨天重了一倍的黑眼圈,宮予覺得還是算了。
他的淤傷已經恢復到了不會影響行動的程度,著實沒有必要浪費家入硝子的咒力。
這幾日被送來醫務室的咒術師源源不斷,簡直比高專食堂還要受人歡迎,每隔幾小時,醫務室都要噴灑消毒水,以掩蓋濃重的血腥味。
家入硝子作為反轉術式的擁有者,是校醫院醫師們的主力,她站在手術臺前不停地將自己的咒力透支、恢復、透支、恢復為了盡可能救下更多的人,每一絲咒力都無比寶貴。
連軸轉的家入硝子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即使反轉術式能治愈身體上的疲憊,精神上的疲憊卻在不停積攢,無法消解。
“家入醫生。”宮予的視線落在家入硝子身上,仿佛看到了在項目臨近dd時連續通宵的自己,于是勸了一句,“日本過勞死現象很多,家入醫生,你還年輕,要多注意身體。”
“大概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學醫救不了咒術界,家入硝子為自己無望的未來哀嘆。
宮予笑了笑,手中的簽字筆在出院證明上落下最后一道筆畫。
看著紙上“天祥院宮予”五個字,宮予很慶幸這幾個字保留了原汁原味的中國風,沒有被日本人改成平假名。
他能說幾句日語,什么偶嗨喲阿里嘎多,但寫是真的一點都寫不了。
輕巧地轉了一個筆花,宮予把簽字筆放回原來的位置。
引導臺內的護士將簽完字的材料收回去,在整理的時候注意到宮予的簽名,忍不住夸贊,“天祥院先生的字和本人一樣帥氣呢。”
“能得到雨村小姐的夸贊,看來我今天會有好事發生。”宮予禮貌地笑了一下,淺棕色的眸子剔透,就像是河床上灑滿琥珀石的湖面,波光粼粼,被這雙眼睛注視,讓年齡不大的護士小姐害羞地用材料擋住自己的臉。
護士小姐呀v
“喂喂,一把年紀了可別打小姑娘的注意。”家入硝子哐當一聲將裝滿咖啡的塑料袋放到引導臺上,警告地瞥了一眼宮予。“這孩子才20歲。”
校醫院突然住進一名氣質文雅隨和的高質量帥哥,引來不少好奇的視線,宮予住在校醫院的這幾日,每一個走進他病房的護士小姐無一不是紅著臉跑出來,午休時對電視里明星們的八卦,也變成了討論天祥院先生夸夸大會。
家入硝子真害怕宮予再待幾天,整個校醫院的護士們都會淪陷。
宮予謝邀,這只是一個e人的基操。
易拉罐之間不停碰撞,發出沉悶的響音。
家入硝子拿了最上面的一罐,因為常年熬夜和室內工作,她整個人的皮膚透著不健康的白,包括手指也是一樣,指間勾起拉環,噗呲一聲,榛果和咖啡的香氣就從小小的易拉罐中彌漫出來。
“啊,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