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
一個特殊的名字。
在進入名為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業學校的地方之前,五條悟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名字。
當然,和那些喜歡調查別人,尤其是對一個千年難遇的“咒靈操術”的非家系咒術師的腐爛的老橘子們不同,他并不是通過這種通常的信息知道這個名字的。
這個名字對于他而言也并不意味著一名和他同期的高專學生,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術式的擁有者。
就只是杰。
“哇,你不冷嗎”
因為六眼從天空看到了像是杰的咒靈而好奇飛上來結果發現真的是對方的五條悟看著黑發少年身上和平時沒有什么區別的裝束地飛在高空而驚訝出聲。
不過立刻他又露出了總是被硝子稱為“人渣”的笑容“你是收到信息就立刻趕來的嗎原來杰這么想老子啊”
他立刻洋洋得意地開心地說。
因為五條悟看到了夏油杰。
準確地說,是在夢里。
他看到“自己”進入了高專生活,結識了名為夏油杰的摯友,和那個怪劉海的假好學生一起合拍地出任務,拔除咒靈,惡作劇,被硝子或者夜蛾制裁。
雖然這些夢跳躍而斷斷續續。
但是很神奇的,他在夢中感覺到的竟是懷念和悵然。
仿佛他已經度過了這樣的日子,或者說,他已經失去了那樣的日子。
坐到虹龍上,白發少年習以為常地攬過夏油杰的肩膀。
“好冷”他碰到了夏油杰的皮膚。
“快走快走,老子都被你冰到了。”這樣說著,五條悟用無下限將兩個人包裹了起來。
就是這個人。
當他和夜蛾說要一起去接那個普通人家庭出生的咒術師,當他看見等在公交車牌下的黑發少年的時候,心浮現出了這句話。
他湊過去,用六眼對上對方狹長的金色的眼睛。
五條悟突然理解了一直以來的違和感。
就像是出門的世界里的包裹的虛假的天空和遠方的星辰突然被聚光燈照亮,一切偽裝的東西在真實面前都無所遁形。
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他意識到了這一點。
而面前的這個人,讓它變得真實了起來。
夢是真的,這里也會是真的。
“悟,你怎么會在這里”怪劉海似乎緩過來了,回過頭疑惑地問道。
“啊,因為老子在家里看到你了。”五條悟隨意地回答,“你正好路過我家上方了。”
“誒”黑發少年驚訝地說,“那你就這么出來了”這時他才意識到五條悟就赤條條一個人飛在這里,別說行李,自己還只穿著毛衣。
虹龍立刻一個緊急剎車。
“你還說我,你不冷嗎”他向下看去,“你家在哪里呢”
在注意到五條悟的狀態之后,夏油杰立刻焦慮了起來“至少把外套穿上,雖然你的無下限可以擋風,但是溫度還是不變的啊。”
五條悟帶著在夏油杰眼中“地主家的傻兒子”的笑容,在對方生氣之前終于抬手指了指下面的某看起來古樸而嚴肅的建筑。
“就是那里啦,杰要和老子回家嗎”蒼藍色的眼睛透過深色的墨鏡注視著黑發少年。
夏油杰這才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歧義才怪
明明就是眼前這個家伙過分隨心所欲吧誰要突然拿著行李一聲招呼不打地去別人家里啊
雖然是在游戲里,但是這個游戲平時的反饋機制實在是太貼近現實了,所以漸漸地夏油杰在這里的羞恥心很快就和現實相等了。
“我把你送到門口,你自己進去就好了。”他讓虹龍向著五條悟指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