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時拔除咒靈時如果需要出差也住了很好的酒店,不過大概是心態或者環境的原因,遠沒有此刻感受到的開闊和悠然。
他回頭看向五條悟,然后失笑
那家伙已經大喇喇地躺在了床上。
“你這家伙,至少把鞋子脫掉啊。”夏油杰帶著笑意說,走過去惡作劇地把手蓋在對方摘掉了墨鏡的眼睛上。
“好煩哦,杰,你是老子的媽媽嗎”這樣說著的白發少年乖乖將鞋子蹬掉好吧,雖然脫得亂七八糟,姑且也算是脫掉了。
他抬手虛虛握住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夏油杰感受到了掌心輕輕擦過的軟軟的睫毛的觸感。
有些癢,他下意識地想要縮起手掌,卻被覆在手上的另一個人的雙手阻止。
在他生出奇異的心情之前,躺在那里的家伙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好我們出發吧”白發少年立刻又變得活力滿滿。
e,剛脫掉沒有兩秒的鞋子又被穿了起來。
不過似乎沒有人在意這個。
當夏油杰和五條悟走出酒店,迎面而來的是剛剛沒有注意到的屬于北海道的微涼的風,仿佛一下子將人堆積在心頭的郁氣盡數吹走的感覺。
即使夏油杰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壓力,也霎時覺得心胸開闊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真實了。
而在夏油杰的旁邊,一直注視著他的五條悟在看到他的笑容后,也露出了和平時不同的混雜著復雜情緒的或許會被認識他的人狂罵ooc的微笑。
兩個人坐了巴士,抵達纜車站。
這時候才是下午4點多,但是天黑的很快,已經幾乎看不到太陽,只有天際線方向亮著微光,水彩筆觸一般的藍暈染著天空,灑下朦朧的微藍的光。
讓五條悟白色的頭發也似乎染上了著朦朧的色彩。
“好棒人超少,我們去坐纜車吧杰。”五條悟一臉興奮。
這么開心嗎
夏油杰被他感染,心情也更加輕松。
他來到售票口買了兩張票。
很快,兩人坐上了紅色的纜車。
大概是剛剛放假,旅游的人還沒來得及開始的原因,纜車上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
夏油杰用咒靈幫五條悟溫著剛剛從路邊買來的奶茶,兩個人隨意地坐到一個視野很好的位置。
隨著纜車逐漸升起,他們的視野也越發開闊起來。
先是山上與東京和京都都截然不同的厚重綿密的在傍晚的天光下泛著瑩藍光澤的積雪,然后是被這積雪覆蓋的伸向天空的樹。
沒有人煙、沒有嘈雜,只有令人輕松的靜謐。遠處小樽鎮的燈光逐漸亮了起來,映照著遠處深藍的海,又蔓延到裹著云層的天空,在夏油杰金色的眼睛中倒映著。
纜車走到半山腰,旁邊的白發少年突然胳膊捅了捅他,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喂,杰,你不覺得纜車太慢了嗎一點都不刺激,”他藍色的眼睛在深色的墨鏡后面滴溜溜地轉,“讓你的咒靈給他加個速吧”
啊
夏油杰有些猶豫。理論操作上倒是沒有問題。
“但是這個是公共纜車啊,會被當成事故的吧。”
夏油杰這樣說著,想要回頭看看車上的其他人,卻被旁邊的白發少年用力地挽住了胳膊“不會啦杰,我已經用六眼看過了,沒有普通人的”
“沒關系啦”
夏油杰被他攬住動彈不得,他直覺這其中有些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