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視臺大樓出來的時候,她是沒想到能看到巖泉一的。
他站在門口,低著頭看著手機,即使看著手機也是在看排球比賽的視頻,御木京子剛走進,他就察覺到了視線。
巖泉一放下了手機,揣進了口袋,“給你發消息了。”
御木京子這才拿起手機,找到了自己沒有來得及查看的好多消息。
她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轉頭就將巖泉一設置了特別提醒,也許是當時的內疚,至少在巖泉一還沒開始責備她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沒有及時回復消息,當做罪大惡極了。
“對不起,電視臺事情多。”
她對及川徹如果還有很多說不清楚復雜的情緒,那么她對巖泉一的愧疚只多不少。
明明這件事情和巖泉一從頭到尾沒關系,而她單方面的毀掉了這段關系,就好似從來沒打算和他商量。
無論她和及川徹有什么,都不應該牽扯巖泉一。
可她沒想牽扯,她當時的情況完全不允許。
是她處理的不好,是她不想讓巖泉一為難。
御木京子低著頭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還是巖泉一先開口了,“喝酒”
御木京子點了點頭,好啊,喝酒好啊,這樣就不用這樣清醒的尷尬了
“巖醬嗚嗚嗚對不起”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
“但是我”
“我總覺得不能因為我,我有問題,你和阿徹就應該好好的。不能因為我”
“受懲罰的就應該是我一個人。你們不可以,跟你們沒關系,懲罰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還是因為什么,確實御木京子從剛剛就一直這樣的說著話。
再見到御木京子之前,包括再次重逢,巖泉一都不得不否認,他是怨恨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他需要被告知,被商量。
不然搞得就像是,離婚的父母單方面的選擇放棄了撫養權,自動歸給另一方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種被拋棄的感覺,不被選擇的感覺。好似御木京子就自主的對這段關系宣判了關系,沒人能有任何的發言權。
可是看到御木京子這樣,他又心疼的不行。
這八年,誰又不是帶著痛苦活著呢。
好似他并沒有自己的想的,那么輕松。
“這些年她不容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們說,但是她真的很不容易。”小森田恵也不知道怎么說。總覺得從她嘴里說出來不好。
畢竟她是個外人。
巖泉一看著身側因為酒精暈暈乎乎趴在吧臺上自言自語的御木京子,眼中只有心疼。
“真的很不好嗎”聲音不是很高,但是小森田恵聽到了。
“很不好。”
那種狀態小森田恵不忍心再看到第二次。
“所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兒”巖泉一摸著御木京子的發絲,終究沒在小森田恵這里找尋答案。
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