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分安吾以我們的關系還需要談錢嗎”太宰一臉震驚地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坂口安吾總覺得重力使貓貓的眼神瞬間變得有點危險了,明明他們倆又沒說什么會讓對方介意的話題。連吧臺上的三花貓好奇地伸長了脖頸,一副專心看熱鬧的姿態。
“你是說每次來喝酒都被迫請客的關系嗎只是酒錢的話無所謂,反正我的工資負擔得起,但這個可不行,已經是內部定制的友情價了,別說市面上,你就算跑去國外黑市都買不到比它更好更先進的東西。”助理先生冷酷無情地說道。
“切。”青年不快地咂咂舌,“既然安吾都這么說了,看來沒有通融的余地啊,先讓我看看貨吧。”
“別說得好像我們在搞什么非法交易一樣。”
“很有當年的氛圍吧跟安吾不一樣,我的服務可是免費的喔”
“你還是住口吧。”助理先生心累地說道,然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精致到只有打火機大小的盒子。
打開之后,內容物看上去很像一顆釘子,不是夸張,而是它確實造型像極了大頭釘,只是針頭的部分只有不到一指節長,而圓潤的釘帽底部是硅膠的質感,頂面卻能看到極為細小的,類似電路的紋樣和和小氣泡一樣的指示燈被透明而柔軟的不明材料包裹。
“靠異能做出來的,完全沒法復制的遠程聯絡工具,充能的話曬太陽就行,不像以往的微型無線耳機那樣塞進耳蝸,而是類似測量血糖的裝置,需要釘進身體里,大概在這個位置。”安吾指了指耳朵后方的某塊地方,“探針要能夠碰到軟骨,這樣才能靠更細微的震動將聲音傳進來,省略掉麻煩的擴音裝置,其實最好的方法是做手術直接埋進去,但你要求能夠自己方便安裝的類型,那就只能做成探針了,金屬材料少到探測器基本不會起作用的程度,直接過安檢也沒有問題,偽裝用的假皮你自己就能做,成對的信號接收器在這里。”他將盒子掀開,原來這是雙層的紙盒,小小的接收裝置輕薄得仿佛一個u盤,看上去輕易就能塞進鞋后跟或者打火機隔層里藏起來。
太宰看向安吾手中紙盒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正款款向自己走來的絕世美女一樣充滿了愛意。他毫不猶豫地提起腿上的貓,“竟然只要七百萬不愧是安吾我買了,帳記在這家伙身上。”
即便是助理先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那個,太宰。”
“嗯放心,中也不會賴賬的,對吧,中也這也是為了快點搞定你的麻煩哦”
“乜唔。”
不是錯覺,坂口安吾確信,重力使貓貓開口應聲的時候,眼角含著沉痛的淚花。
“雖然確實沒指望過你會養貓什么的,但是,太宰,被貓養就未免有些”
“這只是委托費的一部分啦安吾。”沙色風衣的青年搖晃著身體,非常愉快地回答道。
你的全部委托費范圍究竟有多大不會是能買下整個港口黑手黨的那種吧助理先生很想這么問,但想想,他好歹是站在太宰這邊的,因此只好單純地給了重力使一個憐憫的眼神。
態度友好什么的,果然只是錯覺。
事實上,一會兒過后,當太宰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手機開出某人的銀行賬戶并給坂口安吾轉賬的時候,助理先生看向又繼續廢貓化的重力使,各種欲言又止。
大概就是,熊孩子的家長看被害人的眼神吧。
正事談完之后,就是愉快的酒會時間,既然安吾說了他請客,太宰就不客氣地又點了一杯好的,青年一邊把玩剛到手的新玩具,一邊將垂頭喪氣的中也貓掛上了脖子充當圍脖。至于重力使貓貓,不僅錢包遭遇搶劫,甚至好酒當前卻只能喝牛奶,還要被搶劫犯惡意炫耀,看起來打擊過大,以至于在太宰脖子上趴了半天都沒恢復過來,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請客的話,下次也行。”瞄了一眼青年愉快的表情,安吾不由自主地說道。
如果,下次還能被約過來喝酒的話,大概一直請客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