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夢話之類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去床上說。港口黑手黨的研究室里應該有抑制異能的金屬做成的防護服裝備吧去取兩套,順便帶上耳機,我會遠程指導你們進行潛入。”
“需要這么慎重嗎”國木田驚訝地看向他,“之前去抓死屋之鼠的時候也就這個配置了。”
“因為不能放跑。”太宰嫌棄地咂舌,“如果只需要暴力突破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沙發上睡覺,直接等他們倆回來匯報就行。”
“那么說,另外一邊是我跟你嗎”國木田捏捏肩膀,因為久坐而僵硬的骨頭發出輕微的咔咔聲,“正好需要一點運動來放松身體呢。”
“啊,國木田不用去,我就夠了。”青年若無其事地丟出這句堪比炸彈的話。
“喂喂喂,別開玩笑”
“沒有哦,因為能完全免疫那個異能的只有我,國木田的潛入技術不行的吧更別說穿上防護服潛入了,我們是去解決事件的,不是去增加偵探社的小動物種類的,嗯,如果是國木田的話,說不定會變成狗呢。”
“越說越過分了啊太宰”
話雖如此,但國木田最終還是沒有反駁太宰治的布置,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哦哦,被迫認真起來的太宰看上去可真辛苦。”若無其事地在辦公位上嚼零食的亂步笑瞇瞇地圍觀,“需要名偵探幫忙嗎”
“倒還沒有需要亂步先生出手的必要,比蚊子大了那么一點的蒼蠅而已,只是剛好有根不能動了的帽子架豎在旁邊,打起來才綁手綁腳的。”
聽到指代名詞,輕易就被激怒的重力使貓貓火大地用貓爪作為印章狂敲太宰的臉,然后被太宰捏住命運的后脖頸皮,開始陰陽怪氣地抱怨到底是誰的失誤,害得自己連續三天沒摸到魚不說還得加班加點的干活。
敦看了看陷入幼稚園生式吵架的老師和他的貓也許是狗,再看看太宰臉上的梅花印,以及他跟芥川臉上的貓爪血印,終于意識到了某重力使的差別待遇。
中也先生,所以您跟太宰先生打架的時候其實從來都不出爪子是嗎偏心得太過明顯了啦
哪怕只看已經中招的重力使,就知道這次的敵人對付起來并不像青年說的那么簡單,真正能出動的除開擁有高速回避能力的敦和芥川,便只剩下太宰自己。但誰也沒有因此產生什么壓力,每個人都風淡云輕地好像他們不是即將和敵人開戰,而是準備外出野餐,甚至還有插科打諢和互相玩鬧的余裕。
放松精神的笑鬧結束之后,國木田詢問了太宰特地回偵探社的理由。
“既然趕時間的話,打電話給花袋也行,而且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加入行動,那么特地回來的理由是什么”
“啊,果然,國木田你會意識到呢。”沙色風衣的青年勾起嘴角,“理由當然只有一個了為了請與謝野醫生出馬。”
“概率是一半一半。”他這么說道,“那個特別的異能者,有被地下組織脅迫的可能在。”
“姑且算預防萬一吧。”
如果自己猜得沒錯,變成那樣都還能堅持活下去,面對求生意志如此堅毅的存在,隨隨便便讓對方去死之類的話,就不太好說出口了啊。
太宰治衷心地希望,待會的作戰不要用上這份后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