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錢隊!”
馮春先跟二人打個了招呼。
錢隊看了一眼面前的馮春,微笑著點頭示意,隨后目光冷峻地看了一眼馮春身旁,有些緊張的楊秋。
楊秋跟錢隊對視了一眼,連忙低下了頭……
這眼神,好似能一眼看穿真相一般。
站在遠處的楊夏,看到此景著實氣的夠嗆,這楊秋究竟在怕什么,竟擺出一副做賊心虛的神情,實在是要引火燒身。
“杜哥,這是我做的目擊證人的筆錄,您二人看一下。”
馮春把筆錄攤開,交給杜所長,杜所長簡單看了一眼,連忙把筆錄交給錢隊。
錢隊認真看了一會,直夸馮春記錄的認真仔細,一眾人拍照的拍照,取證的取證,井井有條,明顯是訓練有素。
“頭兒!”
其中一個身穿制服,干練的小伙子,走到近前說道:
“死者名叫季成龍,外號季三兒,推測死亡時間應該在昨晚十點半到今天凌晨三點之間,但凍僵的尸體,死亡時間不太好推,具體的死亡時間得等法醫解剖胃部殘留物后給咱們。這尸體無明顯外傷,且有脫衣現象,面帶笑容,身體佝僂,初步推測死亡原因應該是凍死的……”
錢隊長點了點頭,這結果和自己推測的一致。
“法醫怎么說?”
錢隊長又問道。
“也都差不多吧,進一步結果還得等尸檢報告才能確定,但頭兒,這種事咱見多了,應該錯不了……”
“嗯,那等等看吧,沒什么好辦法了”錢隊長又似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回過頭對杜所長道:
“這人是你們轄區的嗎,通知家屬了嗎?”
“是的,這人叫季三兒,名聲不好,早年蹲過監獄,老婆早就帶孩子改嫁了,聯系不上。只聯系上一個他在農村的大姑,他大姑只道他平時行為不端,不肯認他……”
“還是個孑然一身的主兒……”錢隊長走到法醫身邊,簡單聊了兩句,又招呼兩人幫忙處理好尸體后,警車一并先回所里。
大伙陸續上了車,錢隊長卻并未著急,他走到楊秋面前,面帶微笑地對他說:
“勞駕跟我去鎮里坐一會,還是有幾個細節需要問你。”
楊秋自然是不敢去,說道:
“我孩子剛出生,老婆在坐月子,家……家里離不開人,再說……我……我好端端地發現門口有個尸體,報個警咋還得把我帶走呢?”
“不是帶走你,就是問個話,我保證很快就會開車把你送回來。”
“那……那好吧,正好我家自行車還在你們派出所里停著,我可不用你們送,免得越描越黑,壞我名聲……”
“好吧,委屈你了。”
錢隊長真誠地說道。
“我先跟我媳婦說一聲,免得她擔心,等我一下,去去就來。”
楊秋指著自己家的方向,說道。
然后一溜小跑回到屋子里,錢隊長點了一顆煙,站在原處等待楊秋。
他聽見圍觀群眾都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一時間各種揣測之言,不絕于耳。
錢隊長皺了皺眉,朝著周圍的群眾說道:
“楊先生是目擊者,我們筆錄做的不詳盡,要他回去配合我們再重做一份,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千萬不要隨意猜測,謝謝大伙了!”
想不到這錢隊長,心思竟如此細膩。
正說著,楊秋出來了,錢隊長與他并肩上了馮春的車。
車門關閉,一行人排著車隊,駛離了白銀村。
村民們見眾人離去,也都三五成群地散了。
楊春楊夏二兄弟卻是愁眉苦臉,放心不下這倒霉的三弟。
自打楊冬被抓那天起,楊家就沒得安生,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二人的心里著實有些擔心。
屋內,曉芳攥著楊秋塞給她的玉,淚眼婆娑。
她覺得這玩意邪的很,自從得了它就沒有一天消停日子,她隱隱感覺這玉的來歷不明,但楊秋就是瞞著她不告訴她實情。
這楊秋的秋,此刻可以作“多事之秋”來解讀了,屬于他的離奇經歷,還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