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后馮春撣了撣身上的冰水混合物,身體漸漸暖和了起來。
忽然副駕駛車門被人打開了,馮春定睛一看,上車之人是王祥。
“昨天的現場我沒看到,不能亂猜,我聽聽你怎么說……”
王祥放倒了副駕駛座位的靠背,閉上眼睛,等著聽馮春的意見。
馮春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說實話,我老覺得這兩個案子都有些蹊蹺……”
“哦,是嗎,你繼續說!”
王祥右手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說道。
“這僅僅是我的猜測,我就是覺得有些地方很絕對,但有些地方又……又有些多余……”
“很絕對,很多余……”
王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聲嘀咕道。
“這二人的死,看上去都是無法辯駁的,一個是酒后凍死路邊,一個是在大劉眼皮子底下自殺身亡,他二人關系這樣密切,又先后離奇死亡,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是中邪了一般……”
馮春自知這個答案有些幼稚,便停住了嘴。
“繼續說啊,中邪……有點意思!”
“若不是中邪了,季三兒喝的醉醺醺的不回家,跑到白銀村去干什么?若不是中邪,靳偉為什么偏偏選擇這種遭罪的方式自殺?大劉說他一早便看到這人站在那,就好像……”
馮春望向窗外的大劉,繼續說道:
“就好像是故意讓咱們公安看到他是自殺一般……”
馮春有一種感覺,這兩個案件,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把這兩個案子聯系到一起,到底那條線藏在哪里,又有誰用了什么方法,讓靳偉情愿跳水自盡呢?
真相到底是什么?
“滴滴滴……”
遠處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你坐著,我下車……”
王祥說完,
靈巧地下了車,
在關上車門之際,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馮春,
說道:
“站的高,看得遠,這案子要破,你得站得高高的,把自己放在云端,總有一天你定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刑警,前途無量。”
王祥說的沒錯,最終那條隱藏極深的線,還是被馮春找到了,馮春因此被破格提拔到刑警隊,成為了一番佳話……
王祥說錯了,因為馮春,注定有屬于他自己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