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坐,這場合我怎么能坐呢,這位子,你坐得,我坐不得……”
白洪升連連搖手,拒絕楊秋的“美意”。
“啊,哈哈……那……那好吧,那我就……就不客氣了,你小子真是……還……還跟哥哥我見外……”
楊秋瞥了一眼樊六,又淡定地向他走去,
“六哥坐得,你坐吧!”
“坐不得,從來都是少堂主坐著,我站著,別推辭了,你坐吧!”
“你們……你們真的是……好……好客氣,你們不坐,我也不……”
正說著,楊秋回過頭,看到不知從何時起,大毛竟悄悄的改坐到了右手邊的位置,并把那兩個瓷罐,推遠了一些……
“……不好意思再推辭了。”
楊秋笑著走到左手邊的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說到哪里了,繼續,繼續啊,呵呵……”
楊秋攤開右手,示意樊六繼續說。
“玉沒了,我便走不了,尋思著定是被附近的人摸了去,我又在鎮上住了幾日,突然有一天我看到了了老熟人雷二偉。我心里琢磨著,這堂堂雷家少主,怎么也跑到這小鎮上來了,定是為了這塊血眼玉來的。”
樊六說道。
大毛一拍桌子,氣憤地插話道:
“我早就查得這胡老二跟雷家關系密切,但我自信待他不薄,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暗中勾結雷家,和那個姓常的合謀,妄圖吞了我家鋪子!”
“找不到這血眼玉,我這個中間托金的就要賠他三倍的錢……”
三百萬,足夠讓大毛傾家蕩產,永世不得翻身。
“我暗中跟著雷二偉,一天夜里見他神色匆忙地進了一家糧庫,我躲在外面偷偷瞧著,看到居中一人神色慌張,他手上帶著一塊表,和馬老大的很像。”
“雷二偉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給這姓吳的辨認,他先是疑惑地搖搖頭,結果被人一頓暴打,鼻子嘴邊都是血……后來他便連連點頭,嘴里嘀咕著什么白銀村楊秋……”
“當晚我想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你,于是跟他人打聽到你們村的方位,夜里步行去你們村尋你,結果……”
說到此處,樊六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結果我發現,你們村外稻田地里,停了兩輛警車,村口處竟埋伏了很多便衣……我心想可能是此事敗露了,就連夜趕了回來,另派人去你們鎮上,監視你的行蹤……”
聽到此處,楊秋只覺得后背發涼,心下駭然,他家就是村東頭第一家,這幫人埋伏在他家的用意,他怎能猜不到。
原來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竟被這么多股勢力,暗中觀察著……
自打得了這血眼玉,就再無寧日。
這寶貝果然陰詭至極,這塊玉帶來的風波,遠不止這些。
“后來線人說你家楊八郎病了,你登上了開往B城的火車,我拿著早先線人匯來的你的照片,在車站等你……”
樊六說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孩子叫……叫八郎……”
楊秋越想越不對勁,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顫抖地問道。
“我們掌握的情報,還遠不止這些,你要謝謝我家少堂主,在你家孩子住院期間,一直在派人暗中保護你家老小……”
樊六頗為得意的說道。
“去你媽的,保護?是要挾吧!我們不需要你們保護,如果你們敢傷害我老婆孩子一根汗毛,你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楊秋一拍桌子跳了起來,破口大罵。
“兄弟,請你相信我,我大毛生平不做那要挾別人的齷齪事,但……但如果,你老婆孩子被他雷家擄走,你該如何是好……”